张川柏又惊又喜,可以提要求,那我……天下第一美男?
算了,不够低调。
他定了定神,在各种目光围攻之下,淡定地说:“我想……精忠报国。”
……
离开褚府,张川柏抱着褚遂良亲笔写《精忠报国》,嘿嘿嘿笑个不停。
李善也很高兴,“三郎,你真是太厉害了!我虽然知道褚相的字好,可是对他前期和现在的区别,说不出什么。你怎么都知道?”
张川柏说:“大师兄说不出,是因为你对他前期的字不了解。我临摹他的字,更有心得体会。”
“是这样。”李善恍然大悟。
差点以为,三郎是梦见神仙的点评。
原来是自己的心得体会。
“师弟很有天赋。”李善正色道,“为了不浪费你的天赋,今后我不能时不时抽查,我要每天监督你练字!鞭策你!”
字面上的“鞭策”。
张川柏:“……我很忙的。”
装过头了。
“时间就像什么和什么,挤一挤就有了。”李善语气坚定。
张川柏:“……师兄,你将来会有一个更有书法天赋的儿子,你去鞭策他吧!”
他们争论的时候,卢照邻一直没说话。
方才在褚府,褚遂良夸了李善和张川柏,却一句话都没对卢照邻说。
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给。
在人多眼杂的地方,张川柏和李善不便问,只是说说笑笑。
回到家中,把房门一关,三个人坐在一起。
李善严肃地说:“照邻,你之前得罪过褚相?”
“没有!”卢照邻说,“我就算再恃才傲物,也不可能傲到褚相面前!”
“这可奇怪了……”李善沉吟,“难道,他只是单纯的没有注意到照邻?宾客众多,也是难免。”
才怪。
有的时候,态度是微妙的。
褚遂良对张川柏和蔼可亲,对李善也算温和,唯独对卢照邻特别冷淡。
褚相这样的态度。
若是没有张川柏,卢照邻在官场上,会很难出头。
张川柏皱眉思考了好一会,从另一个卢照邻的生平展开……忽然“啪嗒”一声,解锁了一些记载。
“你跟范阳郡公的关系如何?进长安那么久,逢年过节,你都没有去拜访?”张川柏问。
范阳郡公卢承庆,现任尚书左丞。
卢照邻说:“之前就跟你们说过,我家和范阳郡公,并不是近亲……大概一百年前是一家吧!总之,除非我本身很优秀,否则借不上他什么力。”
大族,没有十万也有八万人。
同族之间的贫富差距,比人和狗都大。
贫困的,甚至长期给富裕的做庶仆。
“但你们毕竟是同族同支。”张川柏说,“我听闻,褚相跟范阳郡公有一点过节。”
确切来说,不是一点点。
历史上,李治登基,褚遂良手握大权,把卢承庆一再打压,往死里整。
后来李治要处理长孙无忌、褚遂良,把卢承庆提拔起来……你死我活。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必在贞观年间,双方就是“生死之交”。
今日在大庭广众之下,褚遂良不至于为难一个晚辈,但是也不可能说什么好话。
张川柏说得隐晦,卢照邻却很快听明白。
他目瞪狗呆。
我招谁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