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你一言我一语,互相指责,互不相让。白静年听着儿子们的争吵,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心中的怒火更是越烧越旺。他站起身来,手指着两个儿子,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们……你们这两个逆子!都给我住口!再吵,都给我滚出白家!”
可白静年的威胁在此时显得如此无力,兄弟俩依旧争吵不休,整个白家宴会厅乱成了一锅粥,一场激烈的内斗一触即发,而这一切,都在媚儿的算计之中,她躲在暗处,看着这混乱的局面,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白文轩被白文耀的话彻底激怒,理智全无,他猛地一把揪住白文耀的衣领,眼睛瞪得仿佛要喷出火来,嘶吼道:“你个小崽子,算个什么东西?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规矩!”
白文耀也不甘示弱,用力一甩挣脱开白文轩的手,顺势挥出一拳,正中白文轩的脸颊,骂道:“就凭你?也想教训我,你还不够格!”
白文宇原本还试图在一旁劝解,见两人已然扭打在一起,急得大喊:“大哥、三弟,别打了,都冷静冷静啊!这成什么样子!”可他的声音瞬间就被淹没在兄弟俩的叫骂声与拳打脚踢声中。
白文轩挨了一拳,愈发疯狂,他抬腿一脚踹向白文耀的腹部,白文耀一个踉跄后退几步,撞到了身后的桌子,桌上的酒菜瞬间翻倒一地。白文耀稳住身形,顺手操起一个酒壶,朝着白文轩砸去,恶狠狠地说:“你敢打我,看我不砸烂你的脑袋!”白文轩侧身一闪,酒壶擦着他的肩膀飞了出去,砸在墙上,碎成无数瓷片。
白静年看着眼前这混乱不堪的一幕,气得浑身颤抖,他摇摇晃晃地向前走了几步,想要制止儿子们,却突然眼前一黑,“扑通”一声,重重地晕倒在地。此时,宴会厅里的下人们都吓得惊慌失措,有的跑去叫大夫,有的试图上前拉开扭打的兄弟俩。
白文宇见状,急忙冲到父亲身边,抱起白静年,大声呼喊:“父亲!父亲!您醒醒啊!”可白静年毫无反应。而白文轩和白文耀此时仍在疯狂地厮打着,脸上、身上都已挂了彩,头发凌乱,衣衫破损,完全没注意到父亲的状况。
媚儿躲在屏风后,看着眼前这混乱不堪的场景,心中暗自得意。她低声自语道:“哼,这白家平日里作威作福,今日也算是自食恶果。这场闹剧,才刚刚开始呢……”
随着白静年的晕倒,白家陷入了更大的混乱之中。白文宇抱着昏迷不醒的父亲,心急如焚,冲着还在厮打的兄弟俩大喊:“都别打了!父亲都这样了,你们还有心思打架!”
白文轩和白文耀这才停下动作,气喘吁吁地看着地上的父亲,但是,二人脸上的愤怒尚未完全褪去。
大夫匆匆赶来,一番诊治后,摇着头说:“白老爷这是急火攻心,一时半会儿怕是醒不过来,还需悉心调养。”说罢,开了药方便离开了。
白文宇看着父亲苍白的脸色,眼眶泛红,转头对着两个兄弟说道:“咱们兄弟三人,如今父亲病倒,正是需要齐心协力撑起白家的时候,可不能再这样闹下去了。”
白文轩冷哼一声,斜眼看向白文耀:“哼,都怪他,要不是他处处跟我作对,父亲怎么会气成这样。”
白文耀一听,又要发作,咬牙切齿道:“你别倒打一耙,明明是你一直觊觎父亲的家产,才会这般无理取闹!”
白文宇无奈地叹了口气,试图劝解:“大哥、三弟,咱们都是白家的子孙,何必为了这些身外之物伤了兄弟和气。”
白文轩却不以为然,冷笑道:“身外之物?这白家的家业,我从小就跟着父亲打理,凭什么要分给他一份!”
白文耀也不甘示弱,反驳道:“你打理又怎样?我就没为白家出过力吗?父亲心里自有一杆秤。”
从那之后,表面上白家兄弟三人看似风平浪静,可背地里却各自心怀鬼胎,互相算计。一日,白文轩得知白文耀负责的一笔生意即将签约,他心生一计,暗中买通了对方的中间人,在合同上做了手脚,导致签约失败。白文耀得知后,暴跳如雷,认定是白文轩所为,他也开始寻找机会报复。
白文宇察觉到兄弟俩的小动作,试图从中调和,他找到白文轩,劝说道:“大哥,咱们都是一家人,这样互相使绊子,对谁都没好处。”
白文轩却不听,不耐烦地说:“你别管,我自有分寸。他白文耀要是识相,就应该主动放弃,别跟我争。”
白文宇又去找白文耀,白文耀同样固执:“二哥,你别被大哥骗了,他就是想独吞白家的一切,我绝不能让他得逞。”
而白静年在病榻上,意识时而模糊,时而清醒。每当听到兄弟三人争吵的只言片语,心中便如刀绞一般,一阵悲凉涌上心头。他回想起往昔,自己辛苦打拼,将白家从一个小商户发展成为城南首富,那时的家族,上下一心,何等风光。可如今,却因利益纷争,父子离心,兄弟反目。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微弱的、无人能懂的声音。
媚儿在白家的日子里,看着这一切,心中的得意愈发难以抑制。一日,她趁着白文轩和白文耀在花园中碰面,装作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先走到白文轩身边,轻声说道:“文轩公子,您可得当心些,我今儿瞧见三弟和二弟在一块儿嘀嘀咕咕,神色可不太对劲,莫不是在商量着怎么对付您呢。”
白文轩本就对两个弟弟心存戒备,一听这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哼道:“他们敢!我倒要看看,他们能耍出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