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震廷眉头紧蹙,面露担忧之色:“可万一在这期间,皇帝派人来寻我,该如何应对?”
我思索片刻,开口道:“明日你便对外宣称身体抱恙,闭门谢客。再寻个可靠的郎中,让他对外透露你病情严重,如此也能为我们争取些时间。”
付震廷微微点头,又问道:“那‘假死’之后,又该如何将我尸身运出京城?城门定会严查。”
我目光在地图上逡巡,指着一条隐秘的山间小路说道:“这条小路通往城外,鲜有人知。我们可以准备一口厚实的棺材,趁着夜色,雇几个信得过的壮汉,从这条小路将你抬出去。小花,你在这方面可有把握找到靠谱之人?”
小花拍着胸脯,自信满满:“放心吧,我认识几个江湖上的朋友,他们重情重义,定能守口如瓶。”
接着,我们又详细商讨了棺材的样式、运送的时间节点以及后续与付震廷家人的联络方式。每一个细节,我们都反复斟酌,力求万无一失。房间里,时而陷入短暂的沉默,大家各自思索;时而又传来热烈的讨论声,思维在碰撞中不断完善着计划。气氛紧张而又充满希望,仿佛胜利的曙光就在不远处闪耀。
一切按计划行事,很快,付震廷病重的消息便如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入了宫中。皇帝听闻后,心中顿生疑窦,那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哼,这付震廷,莫不是在耍什么花样?”他低声自语,旋即下令,“来人,以朕关怀之名,速派两名太医前去诊治,务必探清虚实!”
不多时,两名太医匆匆赶到付震廷的住处。此时,我与小花早已隐去身形,躲在暗处,紧张地注视着事态发展。付震廷强撑着病容,躺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
为首的太医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开口道:“付大人,陛下听闻您身体抱恙,龙心忧虑,特命我等前来为大人诊治。”
付震廷虚弱地抬了抬手,声音微弱:“如此的话,那就有劳二位太医了。”话音刚落,已经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两名太医开始有条不紊地为付震廷把脉、查看舌苔。一时间,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太医们轻微的呼吸声和付震廷压抑的咳嗽声。
小花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小声对我说道:“这可怎么办,万一被太医看出破绽,我们的计划可就全泡汤了!”
我神色凝重,紧盯着太医的一举一动,低声回应:“别急,我们事先已做好安排,那郎中给的药足以让他脉象紊乱,像极了重病之态,应该不会轻易被识破。”
果然,两名太医诊完脉后,相互对视一眼,面露难色。其中一位年长些的太医说道:“付大人,您这脉象紊乱,气血大亏,病情着实严重。”
付震廷强装虚弱,叹了口气:“唉,近来公务繁忙,又忧心国事,不知不觉便落下了这病根。不知太医可有良方?”
太医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大人这病,需得精心调养,我先开几副药,大人按时服用,再看情况。”
待太医开好药方,离开房间后,付震廷长舒一口气,坐起身来。“呼,太医已经离开了,总算是应付过去了。”
小花拍着胸脯,庆幸道:“还好还好,没被发现。”
我微微点头,神色依旧严肃:“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皇帝说不定还会有其他动作,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还得继续完善后续计划。”
皇帝高坐在龙椅之上,神色冷峻,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两位太医跪在殿下,大气都不敢出。
“你们且细细说来,付震廷的病情究竟如何?”皇帝声音低沉,仿若从牙缝中挤出。
为首的太医微微颤抖着身子,恭敬回道:“陛下,臣等为付大人把脉、查看舌苔后,发现他脉象紊乱,气血大亏,确实是重病之态。”
皇帝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哼,这付震廷,前几日还在朝堂上侃侃而谈,怎么突然就重病了?莫不是在装病?”
另一位太医赶忙磕头,额头触地,声音带着几分惶恐:“陛下圣明,臣等断不敢欺瞒。付大人的病症属实,不过,病情来得蹊跷,也的确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皇帝靠在龙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权衡着什么。“那你们开的药方,可真能治好他的病?”
先前回话的太医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臣等所开药方,是针对付大人病症的常用之法,按时服用,或能缓解病情。只是他这病,来势汹汹,恐怕付大人大去之期不远了。还请陛下恕罪,微臣学医不精!”
皇帝冷哼一声,“好,你们先退下吧。密切留意付震廷的病情,若有任何异样,即刻向朕禀报。”
“遵旨!”两位太医如获大赦,赶忙退下。
待太医离开后,皇帝的脸色愈发阴沉。“这付震廷,到底在搞什么鬼?朕倒要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说着,他招来身边的贴身太监,低声吩咐道:“去,多派些人手盯着付震廷的住处,一举一动都不许放过。”
与此同时,在付震廷的房间里,我们三人还在紧张地商议着后续计划。
付震廷面色凝重,担忧道:“虽说太医这次被糊弄过去了,但皇帝生性多疑,只怕不会就此罢休。”
我点了点头,神色严峻:“不错,接下来我们要更加谨慎。小花,仙草那边准备得如何了?”
小花拍了拍腰间的锦囊,自信满满:“放心,仙草已经采到,就等合适的时机让付大人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