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万年终于从那个可怕的噩梦中醒来，可是刚一睁眼，就感觉全身酸痛，尤其是下身某处，更是稍微一动就疼痛难忍。他眉头紧皱，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强忍着不适，他拼尽全力喊道：“来福，来福！”
管家来福听到呼喊，匆忙跑了进来，脸上堆满了关切，可眼神却止不住地闪烁：“老爷，您可算醒了！这一睡就是三天，小的可担心坏了。”
赵万年面色阴沉，他死死地盯着来福，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来福，我昏迷的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别跟我打马虎眼，如实说来！”
来福吓得一哆嗦，他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地回道：“老爷，您这刚醒，身体还虚着呢，要不，等老爷身体再好些了，小的再把发生的事都报告给老爷……”
“混蛋！”赵万年猛地一拍床沿，怒吼道，“让你现在说，你就现在说，快说！”
来福双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他知道这下是躲不过去了，只得硬着头皮开口：“老爷，这事儿，这事儿实在是……唉，小的也不知从何说起。那天，少爷他，他喝多了酒，回房后就……就对老爷您……”来福说到这儿，偷偷抬眼瞧了瞧赵万年的脸色，见他脸色铁青，吓得又赶紧低下头。
“到底怎么了？别吞吞吐吐的！”赵万年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来福闭了闭眼，心一横，一口气说道：“老爷你不要多心啊，少爷也只是一时糊涂！当时场面混乱，老爷您拼命反抗，可少爷他醉得厉害，根本不听劝，还一个劲儿地折腾，就把老爷您给折磨晕过去了。”
赵万年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抬手揪住来福的衣领，咆哮道：“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来福哭丧着脸，连忙解释：“老爷，千真万确啊！小的当时就在门外，听到动静赶进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而且，而且现在整个天都县都已经知道这事了，街头巷尾都在传，小的想捂都捂不住啊！”
“什么？”赵万年如遭雷击，手无力地松开了来福的衣领，他瘫倒在床上，眼神空洞，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闹得人尽皆知……”
来福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房间里一时间陷入了死寂，只有赵万年粗重的喘息声。许久，赵万年才缓过神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绝：“来福，我们出去，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解释！”
“老爷，少爷他……”看着来福闪烁的眼神，知子莫若父，赵万年心里瞬间有了数。他强撑着下床来，穿戴好后，带上几个家丁，气势汹汹的赶往新纳小妾胡氏的那屋。果然，在屋外就听见二人不堪的声音，赵万年听见自己的好大儿赵长亭喘着粗气说道：“我爹已经老了，这个家迟早都是本少爷是，你们也迟早都是本少爷的，你还反抗什么?”
接着就听到胡氏呜呜的哭泣声，和小声的求饶声，赵万年心中怒火中烧，一脚踹开房门，怒吼道：“赵长亭，你个畜生，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屋内，赵长亭衣衫不整，正压在胡氏身上，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惊得酒意都散了几分，他慌乱地转过头，看见满脸怒容的赵万年，先是一愣，随即眼神中闪过一丝心虚，但很快又被嚣张所取代。
“爹，您这是干什么？”赵长亭一边手忙脚乱地整理衣服，一边佯装镇定地说道，“我不过是和胡姨娘开个玩笑，您何必动这么大肝火。”
赵万年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赵长亭，声音都气得变了调：“玩笑？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这几日天都县都传遍了你我的丑事，你还有脸在这儿寻欢作乐！”
赵长亭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回道：“哼，那些百姓懂什么，不过是嚼舌根罢了，您何必放在心上。”
“你……”赵万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环顾四周，看到胡氏衣衫凌乱、满脸泪痕地缩在角落里，心中更是对这个儿子失望透顶。“赵长亭，你也二十几岁了，怎可如此胡闹？现在，当着我这个当爹的面，还如此不知悔改，我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的？”
赵长亭却冷哼一声：“教导？我就是跟爹你学的呀！爹，您自己又好到哪儿去？平日里您在外面花天酒地，纳了那么多妾，现在倒来教训我了。”
赵万年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也没想到儿子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心中一阵悲凉：“我所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能有个好前程，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