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也不知道了,同样的,为什么他们都不见了而我却留在这里这种事我也不知道!”艾萨克面带歉意地摇了摇头,小光轻舒了口气,也不知是悬着的心放下了还是遗憾的叹息。
“那么这种事三年前在奈弗兰市是不是也发生过?”阿岳接着追问道,换来的是艾萨克一声略带几分嘲讽的冷笑,阿岳很快就读懂了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嘲笑他明知故问,而这也让阿岳对于三年前林凯他们在奈弗兰市的经历感到了不安。
也许,当年仓惶地从乱成了一团的奈弗兰市逃离的林凯他们都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吧?他们恐怕就和这位艾萨克·梅森一样,是审判之下的幸存者,当然了,也有可能他们正好在审判降临前的最后一刻逃离了也说不定。
不过,这些事现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三年前在奈弗兰市又有多少人就像德潘学园的老师们一样人间蒸发了呢?只有卢斯特小学的老师和安保人员?还是一整座城市都遭受了那样的厄运呢?这件事真的是越快告诉林凯他们越好啊!而也许是看出了孩子们思考着这个问题时脸上流露出的恐惧,艾萨克便赶紧在脸上挤出了笑容然后用安抚似的语气再次开口。
“不过有一件事我是知道的,也是EdEN集团目前唯一确认的事情,那就是那些消失的人都没死!他们都还活得好好的,只不过是暂时离开了我们熟悉的这个现实世界,被送到了某个特殊的地方囚禁了起来而已,这点至少比我当年那些手下们幸运啊!”艾萨克说着突然抬起头哈哈大笑了起来,看上去像是喝多了,却也难掩这笑声之中的悲伤,听到他这话大辅他们倒是稍稍松了口气,但却也勾起了大家新的好奇。
“那么2003年的时候您经历过什么呢?”
“那件事说来话长了,也不重要!”艾萨克直截了当地回答了大辅,这样的回答甚至比当初在Joe’scafe里克里斯他们用《生化危机》的浣熊市作比喻就两句话说完了三年前在奈弗兰市的经历还要敷衍,这让大辅难免有些不爽,但艾萨克却并没有给他开口抱怨的机会,“而且,你们不听我的劝的话我再多说也没用了!我也没有指望你们看到了那个所谓的审判之后就会改变主意,所以我留你们在这里也不是因为我喜欢小孩子想跟你们聊天!晚上九点,甚至可能更早,谢切诺夫基金会的部队就会登陆这座岛了,你们应该知道的吧?”
“是啊!我们知道!”阿岳点了点头,看到他这样的反应艾萨克似乎也十分满意。
“所以说,如果你们到时候还想和自己的数码宝贝重逢然后逃离这座岛平平安安回家去的话,现在就冷静下来听我说吧!作为安保部门主管这座岛上的地形我比谁都熟悉!”
……
而此时此刻,在驶向拉尼岛的那艘货轮上。
“你说什么?!”
“没错!伊莲娜似乎提前降下了审判,EdEN集团的部队也提前上岛了,这可能和S国的状况有关!”一名身材魁梧面相凶狠的士兵对那位作为指挥官的金发少年汇报道,“所以说,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安德烈少爷?这艘船的速度已经是不可能再快了!”
“九点,要到晚上九点才能抵达拉尼岛是吧?”安德烈说着走出了那搭建在集装箱里的临时作战指挥室,他双手撑在了栈桥的栏杆上看着并没有满载略显几分空旷的船舱,凝视着不远处的一个看起来有些特别的集装箱。
那个集装箱刷着纯白的涂装,被孤零零地放在了周围无数集装箱包围的空地上,看起来似乎十分特殊,而这就是这艘船启航时唯一装载了货物而非空箱上船的那个40英尺RF箱了,也就是冷柜箱!
“嗤——嗤——”
而此时这个特殊的集装箱却在发出一些让人不安的声响,那听起来像是某种气体释出时的动静,无论如何那都不会是集装箱搭载的制冷设备制造出来的!仔细听听的话那声音似乎更像是某种生物呼吸的声音!
“其实抵达的时间是无所谓的,根据先前的情报他们在九点之前都不可能带着伊莲娜从那座岛上离开的,倒是这个东西不会出问题吧?”安德烈说着走下了一旁的楼梯,然后就向着那个发出可怕呼吸声的冷柜箱走了过去,“这东西如果掉链子的话,那等待我们的是什么结局你应该知道的吧?尼克莱!”
“koheчho,гohahдpe!(知道!安德烈少爷!)”被唤作尼克莱的那名相貌凶狠的雇佣兵回答道,“这个东西倾注了基金会多个研发中心多年以来的心血,背后的资金成本也是不可估量的!如果对这东西没有信心的话,那老爷也不可能将我们这次拯救行动的希望都押在它的身上啊!”
“整个基金会的王牌的首战,没有被用在和EdEN集团或者基金会的其他敌人实打实的战场上,却被用在了接你回家的战斗上,伊莲娜啊伊莲娜,你果然是爷爷最疼爱的小公主啊!”安德烈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一边走到了那个集装箱前,然后面带着一种略显几分病态的扭曲表情趴到了集装箱的门上,将自己的脸都贴在了那冰冷的金属表面像是要感受什么一样。
“安德烈少爷,您先去休息吧!船还有几个小时才能抵达拉尼岛!在此之前还是希望您可以养足精神啊!”尼克莱走上前来对安德烈用与他这凶狠样貌略显违和的温柔语气规劝道,但安德烈却突然起身并转过头来对他竖起一根手指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嘘!尼克莱,你听,这家伙在说什么呢?它好像在说话啊!”
“我听听看!它真要说话的话应该说的也是V国那边的语言吧!”尼克莱说着也趴到了那个集装箱的门上,在仔细聆听了一会儿之后,他便有些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一边用略带了几分轻蔑和鄙夷的口吻回答了安德烈,“哈哈!没什么东西,就是在抱怨着好冷,然后要找自己的爸爸妈妈!毕竟是那种年纪的小孩子嘛,你还能指望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