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乎贤妃跟夫人的？还与情书无二？”
桂嬷嬷满头雾水。
贤妃跟夫人交情都不算深，又都是女子，如何能与情书扯上关系？
黎姝吃了几口桃胶雪燕银耳羹，才看向那堆东西最上面的一本册子道：“嬷嬷看看那里面所写就能明白了。”
桂嬷嬷循着她的视线看去。
然后拿起那本册子翻了开来。
只看了几页，她脸色就有些变了。
贤妃的宝库里珍藏着夫人每次入宫赴宴用过的桌椅板凳茶杯餐具？
还有近百本她亲手所书的记录着夫人日常琐碎的卷轴？
以及无数夫人的画作书信练字帖等物？
这……
贤妃难不成……
桂嬷嬷下意识拧紧了双眉。
待看到贤妃还做了很多刻了黎云知名字跟生辰八字的巫蛊娃娃，以及用黎云知的贴身衣物做成的诅咒道具，她再忍不住，满脸不可置信的开口问：“小姐，贤妃莫不是喜欢夫人？”
黎姝点点头，“八九不离十。”
“这也太……”
桂嬷嬷都一时语塞了。
她活了这么大半辈子了，虽也曾听闻过宫中有些宫女为了排解寂寞有磨镜之癖，却还是头一次遇上真真儿喜欢女人的女性！
但惊讶过后，她立刻回想起了一件事。
当初夫人生了小姐坐月子时，为了打发时间，着人搜寻了百余本话本入府。
但将军担心夫人看坏了眼睛，不顾夫人意愿，将那些话本都处理了。
没过两天贤妃就在代表皇后娘娘入府看望夫人时，给了夫人一整箱话本。
在贤妃跟夫人说话期间，她一直抱着小姐候在屏风后。
因为那阵儿只要离夫人远了，小姐就会哭闹不止，谁哄都不好使。
所以她当时听见了夫人跟贤妃的对话。
犹记得贤妃当时与夫人说那些话本中有不少描写断袖磨镜之恋的，让夫人不喜欢就烧了或叫人拿出将军府丢了。
夫人却很是兴奋的说她超爱看那类话本的。
还说因为将军不喜欢她看那类话本，她都好久不曾看过了，早已馋坏了。
且贤妃走时，夫人还强行塞了很多谢礼给贤妃。
她都还能依稀回想起来贤妃走时脸上那副发自肺腑的欢喜表情。
想来贤妃当时是在通过那些话本确认夫人对待像她那般的人的态度吧？
然而桂嬷嬷怎么也没想到，黎姝在吃完那碗桃胶雪燕银耳羹后，会在拿起一个册子递给她时，对她说：“贤妃好似准备拿我来代替母亲。”
“拿小姐代替夫人？”桂嬷嬷都愣了一会儿才转过弯来，“贤妃又喜欢上小姐了？”
“应该不是，只是我近来愈发像母亲了，贤妃打算拿我来做母亲的替代品。”
“……”
桂嬷嬷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好一会儿才从黎姝手中接过册子来看。
里面说贤妃从两个月前开始，就在断断续续的收集跟小姐相关的东西。
还做了很多刻了宁烬名字的巫蛊娃娃，跟用宁烬贴身衣物做成的诅咒道具。
虽然她乐得看姑爷被诅咒，可贤妃盯上了小姐，还约了小姐进宫，而小姐已经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