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主动提出要洗衣服，一个被动地被安排洗衣服。
今天晚上，两个一起玩泥巴的小孩，自己为自己犯下的错承担后果。
冬天的衣服，洛云宜选的是深蓝色的布给小石头做衣裳。
今天穿的是夹棉的棉衣。
洗衣服的盆子里冷水兑上热水，舒幸轮把衣服上结块的泥巴搓掉下来，才把衣服放进水里。
吸了水的棉衣，对于小石头而言，十分地有重量。
小孩忙活了半天，自己都累了，也还没把衣服洗干净。
“下次还把泥巴弄到衣服上吗？”洛云宜卡着时间出现在小石头面前。
小石头看到她就像是看到救星，听到她的问话，赶紧摇头。
“要爱干净，衣服脏脏。”他的语气里满是失落，看样子也知道了自己今天把泥巴抹在衣服上的行为不对。
“你想玩泥巴，可以告诉大人，不要自己偷偷去玩，下次再敢和今天一样，你就继续自己洗衣服吧，洗不干净你就穿脏的，看别的小孩会不会笑话你。”
这话当然是诓小石头的，除了自家的几个孩子，村里还真没几个孩子，一年四季有那么多可以换洗的衣裳。
不过小石头也是真的听进去了，忙不迭地点头：“不穿脏脏衣。”
玩的时候没觉得，平时他自己就是个爱干净的孩子，吃饭的时候会主动要求穿罩衣，要是身上的衣服哪里脏了，不等别人发现，他自己就看到了，会让大人给他一件干净的。
所以小石头的衣服一直勤换洗，脏污的地方不多，不难洗。
之前小石头也不是没有过自己洗东西的经历，大人洗衣服的时候他觉得好玩，洛云宜也让他自己洗过手绢。
但那时是玩乐的性质多过教育，今天这件沉重的湿棉衣，一下就难住了小石头。
“你不把衣服弄脏，就不用穿脏脏衣。”小孩的叠词听着就是可爱，洛云宜这会儿再也严肃不下去：“还说衣服呢，刚才你也是脏脏小孩。”
小石头愣了一秒，扑进洛云宜怀里撒娇：“石头香香，不是脏脏小孩，奶奶不要笑。”
洛云宜就笑：“是你自己给我笑话的机会，我可得抓紧时间笑。”
小石头赖在洛云宜怀里继续撒娇，舒幸轮也在笑，顺手还把小石头没洗干净的衣服搓洗干净。
换了好几次水，盆里的水才清亮，衣服总算是洗干净了。
小石头这会儿哄好了洛云宜，还有模有样地过来检查，把衣服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泥巴没洗干净，才高兴地去找洛云宜。
回来就忙着烧水洗头洗澡洗衣服，虽然中途也吃了晚饭，可是耽搁了这许多时间，这会儿他又饿了。
洛云宜能怎么办，当然是陪着他又吃了一些东西，宵夜还没吃完，看小孩已经困的开始揉眼睛。
碗里也没剩多少没吃完，洛云宜就给舒幸轮使了个眼色，舒幸轮会意地轻轻放下筷子，抱着小石头去漱口。
洛云宜趁机去东厢房，把小石头床上还没冷的汤婆子又重新续上热水。
冬天了，小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犯困，床上的汤婆子一直装着热水，保证不管什么时候躺进被窝，都是暖和的。
等小石头迷糊着睡着，洛云宜和舒幸轮又重新坐回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