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今天你打个电话，明天郑家就放过她了，但是后天呢？她还是她，但是会被郑家更加记恨，等过两年，随便找个机会就把她干掉了，而且做的毫无破绽，你能怎么办？”
“人心中的恶意是会累积的，它会变成一个深渊，吞噬一切。”
“你会为了一个所谓的同窗去动一个县城的首富么？”
徐蓉哑口无言。
她一个电话的确可以保季佳两三年。
但郑家真的过几年把季佳干掉了，她也不会因此动郑家，最多是一些不痛不痒的罚款。
这就是权衡利弊。
季佳的重要性在她死的那一刻就彻底不重要了。
“蓉蓉，你最大的问题就是会权衡利弊，这是一个优点，能带领家族很好的前进，但也是缺点，因为在你眼中，所有人和事都是有价值的，这样做，太没有人情味了。”
“你现在会因为看不惯而同情季佳这样的人，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你就会忘了这种同情，变得全是算计。”
“蓉蓉，我不想你变成那样的人，我希望你处理任何事情，都有温度，都有人情味。”
徐蓉沉默了。
她不懂什么叫人情味。
家族之间的利益争夺，容不得人情味。
一个不小心就是家族覆灭的结局。
你看沐家，看霜雪公会。
作为徐家的大小姐，她从小到大一刻都不敢松懈，只希望靠自己能让家族更强大一些。
现在徐家终于成为了这三城的第一家族。
李明却告诉她做事要有人情味？
“没事，你这么多年的观念，也不会一朝一夕转变过来，慢慢来。”李明笑呵呵说道。
徐蓉坚毅的脸上露出一丝坚定：“我可以试试。”
“好，那就从季佳这件事情开始，这件事情我就完全交给你，在这期间我会主动指出你三次重大错误，你有两次和我询问的机会。咋样？”
徐蓉点了点头：“可以。”
“嗯，刚才算一次。”
徐蓉：“……”
失魂落魄的季佳进入教室，完全不知道自己成为某人成长的棋子。
时间一晃而过。
很快就到了前往上京城的日子。
重新将一切都交代之后，李明四人踏上了前往上京城的列车。
这是李明第一次坐这个世界的列车。
也是第一次去上京城（(ˉ▽ˉ；)...）。
（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审判长得信。）
李明大概扫描了一眼，b级以上的觉醒者真的不多。
这一辆列车是从人族十三城最末端的未来之城到最前端的上京城。
是一条环线。
只往前，不回头。
三城这边，必须在湖城上车，然后在东吴城下车。
可能是资源匮乏，也可能是某些其他原因，总之，汇聚了三城大一所有的b级以上觉醒者，也不过一千多人。
人族是多么团结，才能在这个世界苟延残喘的生存下来。
难怪盐渎县那么多人口的县城，治安署的署长也不过是b级。
“记住，不要和其他学校的同学产生矛盾，这辆列车不仅有我们三城的学生，还有其他城池的学生。”
带队老师担忧的说道。
每年都有很多人在列车中动手。
这些可都是人类的天骄，这一辈子也就这一次机会聚集的这么全，冲动一些，也能理解。
这个时候有人举手。
“如果有人来挑衅怎么办？”
带队老师一阵头疼。
“你想怎么办？”
陈冲咧着牙：“我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圣光学院的新人王。”
说完，陈冲朝着李明一笑。
李明：“糟了，让他装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