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渐渐拉长。
“还打算看多久？”
林寒回过神，侧着脑袋看向大海。
“你们在秘境里看到了什么，会那么担心我。”
“我说过了那不是什么好事。”
“我牺牲了？”
“.......”
“看来我猜对了。”
“你...”
看到林寒那坦然接受的模样，像极了刘青谈起自己是否会牺牲自己时的样子。
冷曦拽过林寒的衣领，四眼相对，眼底难以抑制的愤怒和失望。
“那你的家人呢？你让他们怎么办？”
林寒承认，牺牲自我实在是太过自我英雄主义，是非常自私的行为。
但林寒根本不信天命，身为武道之人，又怎会亲手将自己的命运交给天道？
“家人交给你，敌人交给我。”
“胃口未免太大了。”
“吃得下。”
“撑不死你！”
“撑死得了。”
“你！”
冷曦深吸一口气，转过身不想搭理林寒。
林寒看着她的背影，面带浅笑，似是感叹，亦是随意聊天：
“每一代十二地支，无论是什么朝代，什么背景。”
“为了这片天地的美好、家人、爱人，甘愿牺牲自我的人，还会少吗？”
“我会这么想，你就不会这么想么？”
冷曦心中一阵震颤，句句刺在她的心中。
“别告诉我，你没这么想过，你感知到刘爷爷会走，冒着生命危险去猎杀邪道鬼。”
“要换做我，我也会这么做。”
林寒走上前，把手搭在冷曦的香肩上，语气温柔，却暗藏战意：
“要不我们比比，谁先给谁哀悼？”
冷曦顺势靠在林寒的怀里，从储物戒里拿出一份残卷。
“秘境中发现的残卷，参悟的时候可以提升组合技的研发成功率。”
两人眼神对视绵柔，冷曦嘴上不饶人，依然保持着冷冰冰的调调：
“要么一起活，要么一起死。”
林寒伸手去拿残卷，却又被冷曦躲开。
离开了那心跳如擂鼓的结实胸膛，冷曦这才平复好自己的心跳。
“你小子，请假请了一个月，后面又经常请假出任务，还要编造谎言安抚你的家人。”
“雪那边不好处理了。”
冷曦提了这么一嘴，林寒这才恍然想起自己还是高中生，还是高二。
经历了无数你死我活的战斗，林寒都忘了自己不过是个16岁的高中生。
一想到自己还有那么多落下的课程，林寒顿感一阵头大。
十二地支不仅要执行自己的使命，还要维持先前的正业。
“转眼快到学期末了，剩下的时间再去复习也来不及了。”
“小钰的学业我还放心，至于你.....”
林寒额头冒出冷汗，上一秒还信誓旦旦地说出守护天地的话，下一秒就被学业卡住了脚步。
他的学习只能说优良，毕竟人的精力有限，林寒又是个武痴。
他能考上二中，林母宁菲雨已经谢天谢地了。
“剩下的时间里，我来帮你补习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