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了，可惜一切都晚了。
“早知道这样，在发现他身着太虚宗弟子服饰，以及刚开始他表明只是路过不小心进入此地的时候，就该直接放他离去啊。”
“都怪我这该死的贪婪，贪图他身上可能有的宝物，才惹上了这尊煞星。”
他又忍不住在心中埋怨凌宇。
“你这么厉害，为什么刚开始时要那般唯唯诺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这不摆明了是扮猪吃虎，故意来欺负他这个没见过世面的老年人嘛！”
他越想越气，可又深知此刻的愤怒毫无意义，更多的还是对自己无知与贪婪的痛恨。
“我真是猪油蒙了心，为了那点虚无缥缈的宝物，葬送了自己的一切。”
他的眼神中满是绝望，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自己这些年苦心经营的家族势力，即将因自己的愚蠢而灰飞烟灭的画面。
“我错了，真的错了……”
吴家老祖一边艰难地躲避着凌宇的攻击，一边口中喃喃自语。
“若是能重来一次，我定不会再犯如此愚蠢的错误，可如今，一切都晚了……”
“不！不！不！不到最后一刻，我还不能放弃……”
看到凌宇大宗子弟的服饰，他又有了新的主意。
如果那样的话，说不定他还真能捡回自己的小命。
就在这时，在凌宇又一次强大的攻击下，吴家老祖再也无力支撑。
他“噗通”一声朝着凌宇，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他抬起满是血污的脸，眼中满是哀求。
“大人，我错了，求求你，饶我一命！我愿将所有身家都双手奉上。”
“我吴家族宝库的奇珍异宝、历代珍藏的修炼秘籍，还有那些珍稀的灵植、法宝，全都归你！只要你肯放过我，我保证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说着，他的身体不断颤抖，双手合十，用力地向凌宇作揖，额头也重重地磕在满是碎石的地面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凌宇目光冰冷，手中长剑斜指地面，剑身的寒光映照着他坚毅的面庞，冷哼一声道：“你觉得这些身外之物，能抵消你犯下的滔天罪孽？”
“你以献祭之法残害无数修士，纵容家族子弟为非作歹，这些年下来，多少无辜之人因你家破人亡，你可有过一丝愧疚？”
吴家老祖连忙辩解，声音急促又慌乱：“我……我以前是被猪油蒙了心，一时糊涂。”
“从现在起，我一定痛改前非，广积善德，为那些被我伤害的人立碑忏悔，我可以散尽家财去救济贫苦修士，求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眼中的恐惧愈发浓烈，手脚并用，试图爬到凌宇脚下，以表诚意。
凌宇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触碰，眼神中满是厌恶：“你的忏悔来得太晚了，如今说这些不过是垂死挣扎。”
“你的每一句求饶，在那些冤魂的哭声面前，都显得如此虚伪。”
吴家老祖仍不死心，声泪俱下地喊道：“大人，我上有年迈的父母，下有年幼的孙儿，你若杀了我，等于也杀了他们啊！你若杀了我，他们该如何是好？看在他们的份上，饶我这一回吧。”
说着，他已是涕泪横流，脸上的血污和泪水混在一起，显得无比狼狈。
凌宇不为所动，神色冷峻：“当初你作恶时，可曾想过那些受害者的家人？”
“他们同样有父母妻儿，却被你无情地剥夺了生活的希望。”
“你的亲人不是你逃脱惩罚的借口，今日，你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