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娥的叫床服务比较直接。
看见三姐妹睡的昏天暗地，又一个搭着另一个的小肚子。
只是眼珠子一转，就有了好主意。
“阿妍，奶奶带你去走亲戚。”
“那是帮助过妈妈的人，咱们是不是要去谢谢人家？”
听到是帮助过妈妈的人，卫妍被睡梦模糊的大脑，一瞬间就来了精神。
帮助妈妈的人，那就是她的大恩人。
在这个想法的支撑下，卫妍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揉着眼睛的同时，还冲李秀娥嘟喃。
“奶奶，要去谢谢。”
见状，李秀娥笑着上前，摸了摸卫妍的小脑袋瓜。
“我们阿妍真是乖孩子。”
“来，奶奶帮你穿衣服。”
李秀娥帮着卫妍穿衣服的时候，另一边睡熟的凌曦和凌瑾，也打着哈欠爬起了小身子。
随后，就是属于奶孙四人之间的娱乐时间。
看到李秀娥带着仨闺女出门的时候，卫诗云心里就有点酸唧唧的，难免忍不住吐槽两句。
见状，卫妍三姐妹除了笑笑不说话，表现的也没什么错处。
早饭过后，看大家精神状态都不错，李秀娥才说了她的打算。
“诗云丫头，妈有个事要和你说说。”
正在客厅闲聊的卫诗云，听到李秀娥的声音，很是诧异的抬了抬眼。
“妈，有事您说话。”
“用不着这么小心翼翼。”
相比起在首都时候的李秀娥，现在的她，在态度上就没有那么随意了。
听卫诗云说的直接，李秀娥轻咳一声，才找回了之前的状态。
“是这样，妈想去毛纺厂家属院看看。”
“你们也知道，我和你爸就是在毛纺厂结的婚，对那里还是很有感情的。”
“好不容易来一次，就想去看看那些老熟人，也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
李秀娥和凌大山离开毛纺厂的时候，都还是二十多岁的壮劳力。
即便是工作原因调动，但走的还是太匆忙了，好些人都没来得及说再见。
眼下都过去了十多年，再踏上南城的土地，李秀娥和凌大山心里，多多少少有一些旧时的念想。
知道李秀娥是这个意思，卫诗云笑着摆了摆手。
“妈，这不是什么大事。”
“咱们家距离毛纺厂家属院，大概能有十几站的距离。”
“远是远了点，好在都有直达的公车，要去还是很方便的。”
卫诗云答应了这事，李秀娥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转身拍着凌大山的胳膊，示意他去拿装钱的布巾。
“大山，你把衣柜里的钱票拿上。”
“既然是看望老熟人，咱们总不好空着手上门。”
闻言，凌大山转身就去房间，翻找昨晚放好的钱匣子。
在没有存钱罐的年月，老一辈用的都是木质的钱匣子，不过还是挺好用的。
知道要去毛纺厂家属院，凌保家和凌晓珍就有点不一样的反应。
离开毛纺厂的时候，凌晓珍还是和卫妍三姐妹一般大的年纪，脑子里记得事情实在是不多。
真要想起点什么，估计还是有点悬的。
但凌保家不一样，搬走的时候，他已经是个小大人了。
不止记得清毛纺厂的房间，就连小时候的小伙伴，要是变化不大估计都能认出来。
在凌大山起身以后，就是凌保家开口询问的。
“妈，咱们要去毛纺厂？”
“我还记得咱们楼下，有一棵矮矮的老梨树。”
“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那棵树还在不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