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邬成。”
在民警的问询下,邬成前前后后都交代了。
问询结束后,几个民警在会议室里开会。
“怎么样?监控调取了吗?”
“调出来了。”民警点开了监控。
虽然是比较僻静的角落,但是KtV每个地方都装了监控,全程记录了邬成对徐丽进行伤害的过程。
此时又进来一位女民警,拿着问询记录“这个是案发现场工作人员的笔录,这个是当事人生意上伙伴的笔录。”
“这里还有一份x区派出所记录的案件,邬成与徐丽曾经确实是情人关系,跟原配发生了纠纷闹到了所里,最后达成和解。”另一个民警说。
大家对这个案件进行了讨论审理。
另一位当事人徐丽已经进了IcU,情况不太乐观。邬成暂时被拘留在所里,等待进一步的调查处理。
第二天,民警便通知了家属。
收到这个消息的刘女士,犹如晴天霹雳,气的当场就昏厥了过去,再一次送往了医院就医。
这一次不同以往,刘女士再次受到重创,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
好不容易醒了,想起邬成,又气的在病床上捶打,不但喘不上气,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邬柔芳心力交瘁,担心刘女士撑不过,最后打电话通知了邬言王思良他们,叫他们回家。邓西楼这个时候也在外地出差,一时半会儿实在回不来。
邬言离的最近,他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
邬柔芳坐在电梯口的椅子上,整个人都失去了灵魂一般,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家变成了这样?
出了电梯,邬言就看见她一个人了无生气的坐在那,整个人憔悴不堪,头发凌乱的让他怀疑不是姑姑。
“姑姑,我妈怎么了?”他跑过去,拉住了姑姑的手。
邬柔芳看见邬言的那一刻,泪水顷刻便流了出来“小言啊!以后这个家可怎么办啊?真是造孽啊!”
“姑姑你别哭,到底怎么了?我妈,带我去看我妈。”他拉起姑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邬柔芳一边哭一边带着他去了病房。
刘女士静静的躺在那,整个人消瘦了一圈,脸上戴着氧气罩,陷入了沉睡。
邬言轻轻握起刘女士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试图给她冰凉的手带来一丝温暖“妈,你醒醒啊!”
眼泪划过他的脸庞,大颗大颗的砸在床单上,很快就湿了一片。
两人在床边静静的陪了半个小时,直到护士推着药品进来“来,给病人输营养液了。”
“护士,病人什么时候能醒?”邬柔芳问。
护士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家属要注意看着,打完了按铃叫我们。”
滴的很慢,一时半会儿也打不完。邬言强撑着把姑姑带出了病房,在休息区问“姑姑,你说吧,家里出什么事了。”
邬柔芳的眼泪又忍不住的往下掉,她实在难以开口。
“别哭,你说,我撑得住。”他说。
“你爸,把人打成重伤进了局子,派出所打来电话,你妈当场就气的进医院了。”她哽咽道。
邬言捏住了拳头,问“具体情况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也顾不上他了。”她摇头,然后负气的说“就让他在里面待着吧,出来也是祸害。”
他松开了拳头,往后仰靠,认命般的闭上了眼。
恨铁不成钢,他的内心都快要爆炸了。
气氛再一次的陷入了沉默,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开口“小泽呢?”
“楼下小黎带着呢,我顾不上他。”她回答。
邬言只是点点头,没再说话。
邬泽还不知道刘女士在医院的事,骗他说跟姑姑出去玩了。他还在正常上学,邓西楼拜托了黎骋到点就去学校接他,带着他吃饭睡觉。
“骋哥,我妈她们什么时候回来呀?打电话怎么不接呢?”邬泽问。
黎骋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说“可能是在忙,过几天就回来了。”
“你们是不是骗我?我妈生病了对不对?我知道她身体不好,我长大了,我想去医院照顾她。”他说。
黎骋以前就夸他聪明,现在看来,真是一点都没错“别担心,会好的,你好好上课,你妈妈才不会担心。”
“她的病能治好吗?”他又问。
“会好的。”黎骋说。
他原来想着,如果刘女士同意西楼跟邬言的事情,那这一家子该多幸福。可偏偏不如人愿,总是接二连三的出事。
他甚至质疑,邬成这种人,怎么配有这么贤惠的妻子,这么聪明优秀的儿子。
不过幸好,两个儿子没一个随他,不然就完蛋了。
邬泽请求道“骋哥,你可以带我去看看我妈妈吗?如果你忙的话,我也可以自己坐公交去,我知道怎么走。”
见没瞒住,他也就不阻拦了,拿着车钥匙就把人送了过去。
他们上去的时候,邬言他们还在外面坐着。
“大哥。”邬言喊。
邬言睁开眼睛“小泽,你怎么来了?”
“他什么都知道,没瞒住。”黎骋跟在身后解释。
“麻烦你了骋哥。”邬言说。
黎骋在他旁边坐下“别说这种话,阿姨怎么样了?”
邬言抱着邬泽,摇了摇头“还没醒。”
让人出乎意料的是,邬泽到了医院,没哭也没闹。他就安安静静的守在病床前,拉着刘女士的手不放,异常冷静。
邬言看了心里不是滋味,特别想哭。
但是他不能,连邬泽都已经被迫着长大了,他又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脆弱呢?
让邬泽陪了一会儿,邬言便让黎骋把他带回去睡觉,第二天正常上学。邬泽也没说什么,非常配合。
邓西楼跟王思良是在第二天上午,前后一个小时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