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愣住了：“什么意思？”
红衣身影没有解释，而是伸手轻轻触碰石碑，幽蓝的光芒瞬间变得炽烈，将整个空地照得如梦如幻。苏婉定睛一看，发现石碑上竟然浮现出两道截然不同的符文——一道散发着柔和的金光，另一道却如黑夜般深邃，仿佛能将所有光线吞噬。
“光与影。”苏婉低语，脑海中立刻联想到了羊皮纸上的那段话。
红衣身影缓缓后退，将石碑让给了她：“选择你的符。”
“如果我选错了，会发生什么？”苏婉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若选择光，亡者将归于尘土，鬼婚的仪式彻底终止。但你的灵魂，将永远留在此处，无法回到人世。”红衣身影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若选择影，亡者将获得永生，而你……将成为它的新娘，永远与它同在。”
苏婉的心脏狂跳，目光在两道符文之间徘徊。她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但无论选择哪一条路，都意味着某种形式的牺牲。
“为什么要我来选择？”她忍不住质问，“这场鬼婚本不该存在！我只是个无辜的外来人！”
红衣身影轻轻一笑，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选择并非由我们决定，而是由命运安排。你之所以能来到这里，是因为你的灵魂与亡者的世界产生了共鸣。你的存在，是一种平衡，而你的选择，将改变一切。”
苏婉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伸出手，缓缓靠近金光符文，但在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她却感到一阵剧烈的刺痛从手掌传来，掌心的红色符文似乎在疯狂反抗，拒绝她的选择。
“它在阻止我……”她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你的灵魂已经被鬼婚符污染，它不属于光明。”红衣身影缓缓说道，“但你仍有选择的权利。”
苏婉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不去理会那种痛楚，再次将手伸向金光符文。然而，就在她即将触碰到符文的一瞬间，石碑突然剧烈震动，整个空地开始崩裂，幽蓝的光芒化作一道漩涡，将她的身体包裹其中。
“选择还未完成，你无法逃离！”红衣身影的声音在漩涡中回荡。
苏婉的意识逐渐模糊，眼前的光芒和黑暗交替闪烁。她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撕裂成了两半，一半向着金光，一半却被拖入了无尽的黑暗。
她最后听到的，是那个声音低沉的呢喃：“光与影的抉择，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