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和郁妤一起吃完早餐，张炆就出了门。
上班的路上顺手买了个手机，补办了张电话卡，第一时间就给成晏打了个电话。
这次成晏倒是接了电话。
“回来了？”电话那头成晏的声音很平静，似乎对张炆回来这件事丝毫不意外，张炆听着电话里声音，这货好像还在吃着什么东西。
“嗯，昨天刚回来。”张炆随口回了句，然后接着问道：“昨天打你电话没人接，你这两天在忙什么呢？”
一听这话成晏仿佛话匣子打开了：“你可别提了，你不在这几天我看到电话都怕了，郁妤那是隔半小时一个电话，后面我看到手机都心理阴影了。”
张炆也是连连道歉。
“然后昨天上午我就接到老马的电话，说人进医院了，我一想……”成晏说到一半，倒是把张炆吓了一跳。
“怎么进医院了？不是和他那青梅竹马约会去了么？”
成晏一听，顿时一拍大腿：“对啊，我当时也是这么问的，反正事情很复杂，你也知道他话说不利索，当时就让我去医院帮忙。算了反正我不在你也没什么事，索性你也过来，我当面和你说。”
成晏说着说着就不耐烦了，张炆一听也行，开着车转头就往成晏说的医院走。
到了医院，来到住院部楼下，张炆老远就看到成晏站在楼下，但明显不是等他，而是下楼在吞云吐雾。看到张炆来了顺手还扔了根烟给他。
张炆点燃烟，吸了口：“老马怎么样了？伤到哪了？”然后转头看了看身边没有人，轻声问道：“他受伤了为什么不去黑白组治疗，跑医院里来干什么？”
成晏摆了摆手：“别提了，老马头上被人剁了一斧子……”
张炆一听这话整个人都傻了！什么鬼玩意？14镇现在那么乱么？而且他干什么了别人要用斧子剁他！还朝着头砍。
“你先等等，你说的话我有点听不懂，他凭什么被人剁头上，剁哪个部位了？”张炆连忙问道。
成晏拍了拍张炆的肩膀，示意他别慌：“放心，没什么大事，就剁天灵盖上了。”
“剁他妈天灵盖上了还别慌？”张炆一听这话差点没被一口烟呛死：“咳咳，多大仇啊下手那么狠？”然后又鬼鬼祟祟的轻声说道：“对方是神徒么？”
“别瞎想，不是。”成晏吐出一口烟，眼神中似乎有些感伤：“是老马那青梅竹马干的。”
“……”张炆瞬间沉默，沉思了好久都没想到该说什么好。
听着就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张炆深吸了一口烟，靠着墙，抬头看着阴沉沉的天空，缓缓说道：“所以为什么？不是青梅竹马么？这是他们那边的风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