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禹贱笑了一下看着冯老三捏了捏拳头，“这些声音存在的一种微妙平衡。
他们所有的语言，音量都控制在能轻松传入‘目标者’耳中的范围内，且又不会过大打扰周围其他饶互动。
这其实是一种高段位的社交礼仪，同时也有利于让关键线索悄然蔓延。
许多人早已练就了不动声色间精准刺探情报的本领。
在这样的氛围中，如果有人略微表现出愣神或迟疑，那通常意味着他已经无意识地泄露了某些重要信息。
一句话透露出的可不仅是风度与见识，有时候还能间接锁定某些价值资源。
比如，如果对某件事感兴趣，他们会委婉地表达出来。
有时候那边在聊某件事，这边可能也会把话题扯到这个上面，虽然隔着餐桌，但是都在无声无息地交流。
如果感兴趣，不一定就会上前来打招呼，然后虚伪地问候一下，表示抱歉，刚才听到了某某很感兴趣，询问是否可以进一步交流，也有的会记在心里，然后私下去联系。”
冯老三眉头微皱，追问道：“你是，这些人都是边聊边默默积累信息的？那岂不是所有宴会、聚会都是这种形式？感觉有些累啊。”
冯老三的音调中带着几分惊讶。
冯禹轻笑一声，肯定道：“差不多是这样。能够爬上商会高层乃至贵族序列的人，基本上都不可能是轻易就能被看透的。
那些单纯、真甚至弱智的人，早已被吞得连骨头渣都剩不下，完全就是吃干抹净的作风。
更精妙的是，那些人甚至最后还得感谢别饶仁慈，感激他们释放出的表面善意。”
“连感恩都被安排好了吗？”
冯老三内心隐隐冷颤。
互相之间虚伪地寒暄与花里胡哨的恭维结束后，又回到了之前的话题。
冯禹在这间隙中动作优雅地从储物空间放出两个精致酒杯。
与之前手倒酒的随意方式不同，这次他的指尖微微翘起，一股无形的精神力流转而出，仿佛一只看不见的灵巧之手，将酒瓶托了起来，缓缓地在空中倾注桃红色的酒液。
那酒液犹如有生命般，在空中划出一道纤细的弧线，随着冯禹指尖的微妙控制，准确无误地注入每两个酒杯中，发出清脆的滴答声。
酒液注满杯体的三分之二后，他的目光微微抬起，手指轻动，两只盛满酒的酒杯随即离开他的面前，缓缓地浮至半空，在他的精神力引导下平稳地向另外两人，酒杯带着微微的颤动落在两人面前，未溢出半分。
他满意地看了看酒杯的摆放位置，随后伸手指向桌上摆放的菜肴，而那些菜肴表面所点缀的光点与纹路正逐渐微微消散。
一边指着，他一边不紧不慢地开口解释道：“这种手段，其实是我在家族的杂记里看到的，算是一种特殊的食物特性激活方法。
像这张桌上的菜肴，全是用魔兽的肉和从魔法植物上摘取的材料烹饪的，然蕴含不少魔法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