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她的容貌，还有她眼里时不时流露出来的神色。
“临哥，你怎会突然说起这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还是说你有了其他的打算？”楚太后早就被皇宫里的一切练就成了城府极深之人。
楚昭临在说出这话的时候她便察觉到了他情绪里的变化，虽然心中有些惊骇，脸上却依旧保持着最初的模样，还做出了担忧和小女儿家的醋意之态。
楚昭临静静地看着她，见她故意转移话题，还低下头做出以往他最喜欢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历经这么多年，他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
虽然楚婉静在他面前极尽的表现出原本的姿态，他还是看见了她眼里来不及收回的敷衍之色。
“没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就想问问罢了，好了，我先走了。”
楚昭临不再像第一次见到她时那般依依不舍，离开的脚步也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沉重。
楚婉静一直盯着他的背影，她总觉得楚昭临好像是发现了什么。
想要张嘴喊住他，只是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暗道之中也没有张开嘴巴。
她不知道的是，其实楚昭临也在给她机会，他想过，要是楚婉静叫住他，他会选择再一次沉沦在她的温柔乡中。
但是，她并没有。
想到之前他无意间听到的消息，心口隐隐作痛。
几乎不用楚婉静亲口言明，他也已经知道那人口中的人是谁了。
原来，真的都变了。
或许，不是变了，而是她一直都这样。
只是他那时太傻，太年轻，看不透中间的弯弯绕。
现在的他好似突然就卸了全身力气，一时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出了井道的楚昭临站在井口处，望着楚府发呆了许久。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冷悠然和离天泽从最初看到楚太后的惊讶，到后面的漠然。
再到看到楚昭临后来的不知所措，都有些茫然。
“天泽，楚昭临来见楚太后我倒是能理解是为什么，只是他现在这副样子....”
离天泽的视线停留在井道口，脑子里也在思索着刚刚他们看到情况，沉了沉声道：“许是楚昭临发现了什么他不能接受的事了吧！”
好像也只有这个解释能说得通。
毕竟刚刚两人的谈话有些怪异，不像是久别重逢的感觉，倒像是楚昭临故意在探听什么。
具体楚昭临想知道什么，他便不得而知了。
冷悠然也摩挲了下下巴，仰着头看着背影略显落寞的楚昭临。
他们两人的谈话能看的出来不是第一次见面，所以这些日子楚昭临是发现了什么？
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这件事又是关系到什么呢？
作为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今晚的楚昭临前来必定不全是想要打探些什么消息，更多的像是想从楚婉静的嘴里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