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佳怡也想到了自己小时候。
她之所以不留在国内，跟小时候经历有很大关系。
父母很早就离婚了，她有时跟着妈妈过，过不了多久就被甩到爸爸那边。
饥一顿饱一顿是常态。
上大学后，她便不再回家，甚至连秦市都不回，直接留在妖国。
那段时间，她脑子里只有赚钱。
只有钱，才能给她安全感。
为此，她出卖了很多东西。
她还认识很多妖国本地人，男孩女孩都有。
穷的只能出卖自己！
秦佳怡的思绪飘远，她仿佛看到了那些曾经一起奋斗的朋友，大家住在狭小潮湿的地下室里，几个人共用一张桌子，上面摆满了找工作的简历和泡面盒子。
夜晚睡觉时，老鼠就在墙角跑来跑去，发出吱吱的声响，可大家累得无暇顾及。
“哎！以前的日子，真不想再回去了！”秦佳怡感慨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愧疚。
自己出卖过身体这件事，像根刺，深深扎在她内心深处。
潘韩越好，她越觉得自己脏。
可潘韩一点都不在意。
他自己之前还找过技师呢。
都是天涯沦落人，谁又能比谁干净。
谁没点不堪回首的过去。
再说了，相比那层膜，他更在乎的是真心。
白冰冰轻轻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地说：“潘总，我们支持你。把这些钱发给穷人，让他们也能过上好日子。”
潘韩看着二女，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这个世界本就不公平，我们有能力改变一些，就绝不能袖手旁观。”
“这些资本傀儡，这么多年来积累了无数的财富，却对穷人的苦难视而不见。现在，是时候让这些财富回到该去的地方了。”
“如果咱们起来了，还和资本做一样的事，那和资本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穷人的标准很复杂，让超算去定吧。”
潘韩话音刚落，房间内的扬声器就响起超算的声音。
“潘总，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三人早就喜欢超算无处不在了。
就算待会操练起来，也当做超算不存在。
“说呗。怎么跟人类学的，婆婆妈妈的。”潘韩笑道。
“穷人的标准容易算，可人心不好算。”
超算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听得三人一愣。
“这也是我一直向人类学习的地方。”
“哦？你说的人心不好算是指，斗米恩担米仇吗？”潘韩问道。
“大概是这个意思。”
“你们人类有个很神奇的地方。”
“就是欲望太强！得一望二，总想要的更多。”
“另外，怎么发钱呢？平均按人头发最简单。”
“可用不了多久，穷人堆里也会再次分出穷人和富人。”
“有些人的习惯和认知不对，守不住财的。”
这些道理，潘韩不是不懂。
只不过他还年轻，想法一旦上头，就有点控制不住。
房间内一阵安静。
只有三人喘息的声音。
良久，潘韩才开口道：“难道，只能走资本的老路吗？”
超算立刻道：“那倒也未必。”
“控制分配和穷富的办法有很多。”
“保证大多数人吃饱穿暖，精神富足也不是不可能。”
“只不过……”超算再次停顿了。
潘韩似乎明白了，苦笑一声：“看来你在算计我！”
“潘总，我没有那个意思。”
“只是，需要您付出的有点多。”
“说吧，我听着呢。”
“只需要您能接受一个结果。”
“什么结果？”
“人类不感谢潘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