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覆上她的双眼，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上贴。
沈安芷不懂就问，“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温热的吐息拂过她的鼻尖，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她不满的瘪了瘪嘴，“亲久一点…”
还是只有一下。
“老公…久一点嘛，接吻你知道吗，就是一直亲一直亲，然后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再放开我。”
沈安芷没被陈最挡住眼睛的话…定能看见他眼神中的明亮，还有不受控微微上扬的嘴角。
“接吻是什么？没听说过。”
“最最这么纯情，不会也很正常，我教教你。”
她盲摸到他到脸，嘟着嘴凑近，不想让她亲到他有的是办法躲。
“既然我不会，你为什么会？”
“我男朋友教我的，你要不要试试？”
“你老公没教过你？”
沈安芷又撅起嘴巴去寻他，随后宣布亲小嘴意图失败。
“我老公教我的都是床上功夫…”
“你老公知道你有男朋友吗？”
“你乖乖当我的小情人，他们不会发现的。”
“被发现了怎么办？我们四个一起吗？”
知道他是大聪明了。
“干嘛要捂眼睛，是要给我新年礼物吗？”
被戳穿不妨碍他否认，“没有。”
手也放下了。
“噢，但是我有礼物要给你，跟我回房间好不好？”
“嗯。”
沈安芷偷偷走私来的两套睡衣被平铺在床上。
“最最，你喜欢哪件我今晚就不穿哪件。”
有穿的必要吗，下场不是被撕烂就是脱掉。
陈最勤俭持家的认为这很浪费，绝不是因为他想省略那步，从而直奔目标。
“又在暗示我？”
“嗯嗯，这是明示了。”
“你的礼物这么敷衍吗？”
“什么嘛，我精挑细选的，当然这个是小礼物，我还有别的礼物要给你。”
陈最摸了摸口袋里的盒子，“又是很多条内裤？”
“今年不是！”
暂且信她一回……
盒子在口袋里提前打开了。
他直截了当的拿到沈安芷面前，没有单膝下跪…
因为因为…沈安芷要他双膝下跪都没问题。
因为因为…其实是紧张的忘记了…
“除夕快乐。”
噢，是新年礼物不是补的正经求婚啊。
“最最你在脸红吗？”
不就是一个新年礼物吗。
“你嫁给我吧，我会对你好的。”
空气有一瞬间的停滞，她抬了抬眼，脸色平静，稍显木讷，像是要哭的前兆。
听他怎么说，不如看他怎么做，他对她几乎是挑不出毛病的好…想想谁不感动啊。
“沈安芷你干嘛，我有做小抄，还背下来了，但是我…我紧张忘记了，不是在敷衍你。”
“你是不是不喜欢这样，那下次我再想个点子…”
“你别不说话…”
不是…他一股脑的一直在说，她怎么插嘴。
“你手别抖，有什么好紧张的，我肯定会答应你的呀。”
她怕陈最先不自主的掉眼泪，着急的伸出左手，哎呀…怎么有戒指了。
把右手递了出来。
“干嘛又买一个戒指，你可以找我要回去，不用再买的。”
“不嫌多。”
给她戴上戒指时手不抖了。
“我本来计划明天再跟你做这些的，但戒指在我这，我就想着它能立马出现在你手上。”
心态上稍微放轻松了，但也就一点点而已。
“你怎么不像电视剧里那样单膝下跪啊，别人求婚不都这样吗，真的是一点也不懂得浪漫。”
陈最后知后觉，想把刚戴上去的戒指摘下来。
“诶诶诶，你干嘛。”沈安芷把手背到身后，“不许反悔！”
“没有反悔，重新来一遍。”
“那也不许摘掉，要不你跪下来背一遍小抄吧？”
“嗯。”
起先是单膝落地，又老老实实两个膝盖都撑着地面。
停停停！她想要的是单膝下跪牵着她的手含情脉脉地告白。
不是酷似s的跪地求饶般…
“你不答应嫁给我，我就不起来了。”
备选方案的小抄里是有这句的…耍赖也是从沈安芷那学的。
“我不是答应了吗？”
“我在背…”
好了，全忘了，顺序也乱了。
“能不能偷偷给我看一眼小抄，如果有我爱听的话就让你念，没有你就即兴发挥，说到我满意了再起来。”
“不能，我会害羞。”
要不要这么斩钉截铁的说自己会害羞，画面很有趣味性，更想调戏他了。
又不知道该怎么调戏，他现在的紧张劲还没缓过来，能看出人都是紧绷着的。
陈最忽的懊恼，“花明天才有，对不起，我太心急了…”
“最最…等你给我九个手指头都戴上戒指以后，最后一次呈现的效果会不会是最完美的？”
“好，但就算是彩排，我也不是演的，我是真的很爱你。”
爱听的太多了，有时难免会笑他幼稚。
“这就是最后一次求婚，以后不要再费心思了，我不在意有没有花，只想要你认认真真的跟我说想娶我，很爱我。”
陈最仰起头，暖光灯下他的眼睛像琥珀般清澈。
“沈安芷，我会一直爱你，直到我停止呼吸。”
“那岂不是很可怜，你要爱我到一百岁耶。”
“嗯，你亲我一下。”陈最扯了扯她的衣角。
“干嘛？”
“盖章。”
今晚的月光很亮。
陈最近来又有个小癖好。
在情欲最高涨的时间段里，他喜欢盯着她的眼眸。
他高涨…那沈安芷更不用说了，他哪次服务的不到位啊…
看她因为他而浑身颤抖的模样，陈最会情不自禁喊她的名字。
她也有回应。
实在受不住，沈安芷掐他腰想停止…
可他一直在说“我爱你”。
还有什么…
“不许离开我”，“你是我的”，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沈安芷逐渐在他的声音里沉沦，眼皮疯狂打架，直到撑不住双眼彻底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