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无常心头一惊，却不敢说话，只是躬着身子送鬼面人走远，确定不会再回来后才重重松下一口气。
白无常哀叹，“真想事情快些过去。”
“快了快了，再熬一熬这尊大神就该走了。”
黑无常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与白无常快速离开。
楚恒这边在酒桌上喝了不少，结束时已经上脸了。
他很久没喝过这么多，带着几分醉意将人送走，转身时瞧见了下车朝他走来的苏瑾。
他有些晃神，甚至在这瞬间将苏瑾的身影与那个鬼面人弄混。
他轻蹙了下眉，握住苏瑾伸来的手，眼中带了几分委屈，“他们灌我酒。”
苏瑾也跟着皱起眉头，抬起手轻抚楚恒的脸，红红的，很烫，是喝醉了。
“爷爷让我给你带了汤，在车里。”
“老婆喂吗？”
苏瑾歪头，轻抚变成了掐，不太高兴的质问，“你是要我伺候你？”
轻微的疼痛并没能唤醒楚恒的理智，反而侧过脸在苏瑾手上亲了一口，“老婆喂的更香。”
是真醉了。
苏瑾皱眉不想理，却也无法不管楚恒，只能松开手拉着人去了车旁，嫌弃的将人推了车。
不知是楚恒醉的太很，还是苏瑾劲儿太大，楚恒一脑袋撞在了门框上，惊的司机都看了过来，准备上车的祁琛也吓了一跳。
苏瑾有些呆，还是伸手给楚恒脑袋按了下去，把人完全塞进车里跟着坐进去。
车门被祁琛关上了，苏瑾掰过楚恒的脑袋检查，脑门有些红，但并没有肿起来，还好还好。
楚恒眸子湿湿的，就这么盯着苏瑾看，委屈劲儿还没下去。
嫌弃他塞他就算了，撞他脑门算怎么回事？
苏瑾对上楚恒的视线，软软的，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虽然楚恒在他面前一直是温和带着笑的，即便有时露出脆弱也是隐忍着，不叫他发觉。
可这会儿楚恒醉醺醺的，什么情绪都往外冒。
特别是眸子里的湿润，他知道那不是眼泪，是纯醉酒的迷蒙，但还是直击了苏瑾的心脏。
好想把楚恒弄哭。
这一个念头疯狂蔓延开，苏瑾一点点凑近楚恒，在他唇上轻咬了一口。
在楚恒本能的想回应时又退开，一本正经的问，“破产的话，你会哭吗？”
楚恒疑惑，不明白苏瑾为什么会问这样奇怪的问题。
苏瑾低声，“我想把你弄哭。”
很认真的语气，让车里一时陷入寂静。
开车的老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抖，忍不住去瞥后视镜。
祁琛也惊呆了好吗？
是他站错位了？
不是自家老板把老板娘弄哭吗？
怎么是老板娘大胆发言要弄哭老板？
还是说老板有这方面的癖好？
是什么新奇的py吗？
但不管怎么样都很炸裂好吗？
而且他现在更担心的是老板酒醒之后想起来这茬，他和司机会不会被灭口？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他抬起胳膊碰了碰司机，疯狂使眼色。
司机也反应过来，用单身三十年的手速按下了隔板的开关，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这工作挺好的他真不想换。
楚恒也是懵逼的，还是隔板升起的轻微响动才让他回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