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讨论了半刻，已无人再关心那场剑舞的胜负，场中三人稍有尴尬地入座，那人向周围抱拳后，也入了座。
待到议论声稍稍平息，众人的目光聚集在殿上。
“陛下。”程宇出列，站起来，作揖道：“请问陛下，那是何人？”
“为何与卫泱长的如此相像？”
白奉也作揖问道：“是啊，陛下，那人……”
“很像吧？”天穹大帝放下玉筷，发出清脆一响。
“孤当时，举全国之力查找，发现此人，也是相当震惊。”
“此人呢，当初是在脊尾关发现。找到之时，记忆全无，什么都不肯说。后来便用了些催眠之术诱其开了口。”
“说是生于昼明殿天元城，后在天穹玉丘城安家，卖一些玉器之类的玩意。”
“本来啊，为了保险起见，孤便将此人先行秘密在安城安置，而后派人核实。发现此人所述有误。”
“便从中查出这段记忆为虚假，乃是用秘术所植入。”
“至于本体，实在是找不到。当时两国使团相商，已接近尾末，便也不了了之。”
程宇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如此说来，此人乃是卫泱的复制体，虽有原体的灵根和修为，功力，却记忆全无，白纸一张。”
“而本体还是邪教之人手中。”
程宇长叹一口气，道：“卫家现长子，竟落到如此地步，真是令人唏嘘。”
宴会之间又传来一阵低低的议论声，但更多的目光，还是集中在天穹大帝的神态上。
程宇缓缓入座，拍了拍卫启的肩膀，以表安慰。
“孤，也深感可惜啊。”天穹大帝叹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
“本来邀此人入宴，是为了缓解两国矛盾。”
“卫泱的身份不菲，将此人带去，也好让孤之心意传达。”
“那人……”程宇起身道：“回陛下，卫泱身份不菲，可此人，毕竟为假身。”
“假者难为真。”
“是去是留由他自己定吧。”
天穹大帝又看向那人，问道：“你的想法呢？”
众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那人身上。
那人起身作揖道：“我受陛下恩惠，怎能轻易离去？”
“那，你是不走了？”程宇道：“既然如此，陛下，那便且凭君意，将他留在天穹之地吧。”
…………
乐起，宴会依旧。
只不过众人心事重重，已无心在宴会之上。
忽见那人离座，卫启忙将酒杯放下，向身旁的侍女请示，侍女又向天穹大帝传音，已然是应允，便向卫启点头示意。
得到允许后，卫启便离席，悄悄跟了上去。
程宇向身旁之人悄声嘱咐一番，同样向身边侍女请示之后，也跟了上去。
“唉~”
沧渊见状，正想要打个招呼，卫启却没有理会。
沧渊便起了身，向身边侍女报告后，也想要跟上去，心素也站了起来，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我这心一直有点不安宁。”
“不过既然是邪教之物，那必然是跟混沌有关。”
沧渊道：“也好。秋风，你就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