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有。”
嬴政看着自己的龙躯，一时间倒是有些愣神。
“如果不是切身体会到，朕到现在还是不会相信真的有那些东西存在。”
“所以你的想法呢？”
“杀。”
嬴政淡淡道，“朕的秦国，不允许任何邪祟存在！”
“哪怕是牢政你亲近的人呢？”
“杀……”
嬴政说着起身化作人形，站在铜镜前，指尖轻轻抚过手臂上那片若隐若现的鳞片。
数日前。
那晚他批阅奏章至深夜，忽然听到殿外传来一阵奇异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啃食木料。
他起身查看，却见一道黑影从廊下掠过，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追出去时，只看到地上残留着一滩粘稠的黑色液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
第二天，他的手臂就开始发痒，接着这片鱼鳞就长了出来。
深潜者。
林恩跟嬴政提到过这些，很明显克苏鲁想要将他转化为一名深潜者。
但很可惜。
有林恩在，他从人皇幡当中的克苏鲁那里得知，对方可以感应到眷侣转化的过程。
两人讨论片刻后，将周围隔离，保留了那片鱼鳞。
这样对方就会认为计划已经成功，只不过还需要时间。
也给林恩两人争取了时间。
“四九，你说祂们的目的到底会是什么？”
“不道啊。”
“既来之则安之，有我兜着，牢政你尽管浪……”
“你倒是不慌。”
“………”
次日。
天色微亮，晨曦还未完全驱散咸阳宫的夜色。
赵高的声音便在殿外响起，那声音带着几分惯有的谄媚与恭谨，打破了殿内的寂静。
“陛下，该上朝了。”
嬴政从沉思中收回思绪，眼神中还残留着昨夜未眠的疲惫与深邃。
他轻抬手，身旁的宦官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为他披上那件玄色龙袍。
龙袍上金线绣就的五爪金龙，在黯淡的光线中闪烁着冷冽的光泽，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
当嬴政走向朝堂时，他的身影在空旷的宫殿中显得格外高大。
朝堂之上。
文武百官早已分列两侧，见他进来，纷纷跪地行礼，高呼“陛下万岁”。
嬴政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众人，忽然，他的视线停留在几个大臣身上。
那几人面色异常苍白，毫无血色，眼窝深陷，就像被抽干了所有精气，整个人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萎靡。
嬴政的瞳孔微微收缩，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手臂上的鳞片正微微颤动，一股特殊的感知顺着血脉蔓延开来。
他察觉到，这些大臣身上都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黑气，那黑气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鬼魅，让人不寒而栗。
“启禀陛下。”
李斯上前一步，声音在朝堂上回荡，“近日咸阳城中出现怪病，染病者皆面色发青，神志不清。”
“臣以为，此乃六国余孽散布谣言，蛊惑人心所致，为绝后患，臣请焚毁民间藏书，坑杀那群儒生。”
嬴政静静地听着，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他注意到，李斯说话时，嘴角不自觉地抽搐，眼神也比往日更加阴鸷，透着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