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手挺不错的，居然能跟张爷对上，那姑娘真是你外甥女？”
“不出意外的话。”鹤云程灌了一口酒，撇撇嘴，“表的。”
解雨臣盯着他，轻轻一笑，“她刚刚喊了我一路的舅妈。”
鹤云程差点一口酒呛在喉咙里，微微坐直了身体。
“我前段时间就跟她见过一面，不是我。”
“没说是你。”
解雨臣见他模样，单手撑着下巴，笑得一脸促狭，小狐狸般眯着眼睛看他。
“是你也没关系，先生，我们也没想瞒过，想要打听出来很简单。”
鹤云程瞬间失笑，酒瓶微微倾斜，打湿手指。
他在桌面上写下两个字，只有短短两秒，便被高温蒸发。
长生。
解雨臣眼眸微冷，嘴角却不留痕迹的勾了勾。
果然，在这种时候出现的人没一个简单的，“引狼入室，要盯着吗？”
“落在身边安全点。”鹤云程道：“不必盯着。”
能在哑巴张手底下过招的人，盯着也没有用，还是放在身边吧。
鹤云程暗自摇摇头，看向被黑金古刀按在地上，略带狼狈的女孩，及时叫停张起灵。
“哑巴。”
平淡的，不起一丝波折的语气。
张起灵转头看他，又看看躺在地上的人，将黑金古刀插回刀鞘。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体恤，经过一番打斗之后，后背打湿了一大块，走到两人的面前。
“张爷。”解雨臣主动打招呼。
张起灵点点头，给了鹤云程一个无声眼神之后，转身回屋。
他只是有些不善言辞，但不是真傻子。
北京城这么热的天，要不是鹤说等会家里要来个人，让他试试身手，他是绝对不会踏出房门一步的。
至于真傻子是谁，他不说……
“要过去帮忙吗？”
解雨臣看着躺在地上还没有爬起来的女孩，随口问道。
“哑巴下手有分寸，最多躺个一两天。”
鹤云程打趣道：“就是你等会离开的时候要小心，不然会被不明物体绊倒。”
“咳咳咳！”
女孩捂着胸口踉踉跄跄的站起来，手指都带哆嗦，根本演不下去了。
“十七！你这个老不死的！我可是你亲外甥女！你居然就这样看着外人打我！”
“都说了是表的！你要是非认我的话，刚才那个也算是你小舅，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小辈，现在不打，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鹤云程对她的怒视感受良好，见她气到发抖，提醒道：
“我要是你的话，现在就继续演下去，不然一点东西都捞不回去，那可就麻烦了。”
女孩一噎，咬唇无言。
鹤云程轻嗤一笑。
他现在可以保证，村里一定是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大变化。
不然侍童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还是在这种时刻……
长生。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
仰阿莎的信仰已经被崩塌了，但还能选出侍童，应该是长老们瞒下来了。
但长生破灭，确实应该找到别的出路。
张家古楼。
鹤云程在心中轻嗤，从上次他们出来之后，张家就派人去守着了。
侍童出现在他身边，肯定是因为那边的人对上张家没有好处，所以才想了这么一个曲折的法子。
没什么大事，左右他们现在不敢明目张胆的出来。
随便他们吧，只要不破坏计划，这点小插曲都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