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冰城的清晨,秋风萧瑟,街头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百姓们行色匆匆,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迷茫和对日军统治的恐惧。就在这样一个看似平常的日子里,陈立斌迎来了他在日军阵营中极为关键的一天——前往哈尔滨城防军走马上任。
陈立斌身着凌子送来崭新的军装,站在镜子前,认真整理着自己的着装。他身高186,体重过200斤,身形魁梧壮硕,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宽阔的肩膀和粗壮的手臂彰显着力量。留着寸头,浓密的眉毛下是一双深邃的眼睛,眼神中透着坚毅,年近三十的脸上却刻满了岁月的痕迹,那是战争留下的烙印。他的鼻梁高挺,嘴唇坚毅地抿着,透露出一种不服输的倔强。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春日熏带着他那标志性的假笑走了进来。春日熏身高仅160,身形矮胖,体重却有170斤,整个人圆滚滚的,活像一个装满了阴谋的酒桶。他的脑袋又圆又大,像一颗被吹胀的气球,稀疏的头发整齐地向后梳着,露出光亮的额头。眉毛又细又短,如同两条蠕动的小虫子,眼睛小小的,却总是闪烁着狡黠的光,时刻算计着如何达到自己的目的。他的鼻子短而扁平,厚厚的嘴唇总是挂着虚伪的笑容,笑起来时,两颊的肥肉挤在一起,形成一道道褶皱,让人看了心生厌恶。
“陈司令,准备好了吗?今天可是个重要的日子啊。”春日熏的声音尖细,带着一丝让人不舒服的谄媚,却又隐隐透露出上位者的威严。
陈立斌微微点头,语气平淡却不失礼貌:“春日司令,我已准备就绪。”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有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平静。
两人并肩走出房门,朝着城防军驻地走去。一路上,春日熏不停地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时而吹嘘着日军的“赫赫战功”,时而又对陈立斌进行一番看似亲切的鼓励,陈立斌只是偶尔应和几句,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些言语上。他在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试图从日军的部署和行动中找出破绽。
到达城防军驻地时,这里早已聚集了大批的日伪士兵和数名记者。士兵们整齐地排列着,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前方。记者们则手持相机,等待着捕捉这一“重要时刻”。春日熏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享受这种被众人簇拥、掌控一切的感觉。
“陈司令,今天可是个向全哈尔滨展示我们合作的好机会。”春日熏转头对陈立斌说道,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这些记者会把今天的场景登在报纸上,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这位抗联独立旅的团长,已经弃暗投明,投奔皇军了。”他特意加重了“抗联独立旅团长”和“弃暗投明”这几个字的语气,在向人们宣告他的胜利。
陈立斌心中一阵厌恶,但他脸上保持着平静。他知道,这是春日熏对他和抗联的一种羞辱。然而,为了完成潜伏任务,他只能默默忍受。
春日熏带着陈立斌走上高台,台下的士兵们立刻行礼致敬。春日熏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各位,今天,我们迎来了一位重要的人物——陈立斌司令。他曾是抗联独立旅的团长,如今,他看清了局势,选择了与我们大日本帝国合作,共同维护哈尔滨的和平与稳定。”他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充满了傲慢和得意。
台下的士兵们面无表情地听着,没有丝毫的反应。而记者们则纷纷按下快门,闪光灯不停地闪烁,将这一屈辱的场景定格下来。陈立斌站在春日熏身旁,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眼神却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
随后,春日熏将城防军的指挥权象征——一把装饰华丽的军刀递给陈立斌。陈立斌接过军刀,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陈司令,从今天起,这哈尔滨城防军就由你指挥了。希望你能不辜负大日本帝国的期望。”春日熏的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
陈立斌紧紧握住军刀,大声说道:“我一定竭尽全力,为哈尔滨城的安全负责。”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回荡在整个广场上。然而,他的内心却在滴血,他知道,自己此刻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可能被自己同志误解。
上任仪式结束后,春日熏带着陈立斌参观城防军的各个据点。一路上,春日熏不停地介绍着城防军的兵力部署、武器装备等情况,但陈立斌知道,这些都是表面上的东西,真正的核心机密,春日熏是不会轻易透露的。
在参观的过程中,陈立斌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和士兵们的状态。他发现,城防军内部存在着严重的腐败和管理混乱问题,士兵们士气低落。这些发现让陈立斌看到了一丝希望,他知道,这些都是可以利用的弱点,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这些弱点将成为抗联反击的突破口。
回到城防军司令部后,陈立斌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望着窗外的城市,心中思绪万千。他缓缓走到窗前,双手撑着窗台,目光透过那满是灰尘的玻璃,望向远方。月光如水洒在冰城,街道上冷冷清清,偶有几个巡逻的日军士兵,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陈立斌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抗联的日子,那些与战友们并肩作战的画面如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
他想起了与战友们一同在山林间穿梭,躲避日军的追捕;想起了在寒冷的冬夜,大家围坐在篝火旁,分享着为数不多的干粮,互相鼓励,憧憬着胜利的那一天;想起了在战场上,战友们为了掩护彼此,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那一声声呐喊,仿佛还在他耳边回响。陈立斌的眼眶渐渐湿润,他狠狠地抹了一把脸,心中满是痛苦。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叛徒,背叛了那些曾经与他生死与共的战友,背叛了自己为之奋斗的革命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