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接吗?”文辰尧见孟昔在告示前驻足许久,问道。
“嗯。”
孟昔将悬赏接下,就和文辰尧一起回到了客栈。
文辰尧抓着告示翻来覆去地看:“你准备怎么开始?”
“先去打探消息。”
魏来在江湖上的名声也很臭,喜欢流窜作案,若是不能尽快抓住他,说不准又要去其他地方。
他有个习惯,作案后,在现场留下一方手绢,手绢角落绣着一朵芙蓉。
这在江湖上不算什么秘密,或者说,魏来巴不得被人知道是他犯的案。
这大概就是江湖人坚持的一些奇奇怪怪的守则之一,就算名声再坏,也要“光明磊落”。
关于魏来的画像,只有一张模糊的侧脸,官府按照侧脸,画了张正脸的悬赏令,至于有几分相像,就不得而知了。
孟昔去了梨城一家大一点的酒楼打探消息,但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只有一些人酒后闲谈魏来一事,纷纷猜测这人如今在何处,还会不会在梨城作案。
黄昏回去时,孟昔没看见文辰尧的人影,只以为他也是去探听消息了,还没回来。
只是到了天黑,也不见文辰尧回来。
孟昔皱了皱眉,这人莫不是出什么事了?
转念一想,孟昔又否定了这个念头,文辰尧比自己还要能打,能出什么事。
那就是觉得跟着自己无聊,半道跑回去了。
孟昔喝了口酒,又想着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厌倦吧。
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文辰尧总算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方手绢,还有一些文书。
孟昔见他进来,问道:“去哪里了?”
“去了趟府衙。”文辰尧坐下,把东西放在桌上,“这就是魏来留下的其中一块手绢,这些文书是府衙里追查到的相关线索。”
孟昔了然,差点忘了这家伙还是皇上,去府衙能找到些官府的线索。
手绢上一角绣着芙蓉,是魏来的手笔,而那些文书记录了梨城中遇害的姑娘家姓名、位置、时间,就是最近两三天的事,聚集在梨城的南边。
“都在南边……”孟昔合上文书,陷入沉思。
而文辰尧则拿着手绢,问道:“这些不会都是魏来自己绣的吧?那他还挺忙,白天绣手绢,晚上作案。”
“……这是重点吗?”孟昔忍不住翻个白眼。
文辰尧笑了笑:“当然呀,如果不是他自己绣的,那他哪来那么多条一模一样的手绢?”
孟昔看向文辰尧:“你想说什么?”
“这东西想来应该有出处。与其大海捞针在梨城找一个躲藏的人,还不如找出提供手绢的地方,魏来肯定会去。”
孟昔愣了一下,或许是因为习惯性地把手绢和魏来等同起来,倒是没人想过等手绢用完了,这人还要去“进货”。
“只是,这种东西找起来也很繁琐。各种地方都能找到,就是梨城也有许多。”孟昔摇摇头,说道。
文辰尧将手绢放到桌子上:“我在府衙比对过了,这些手绢就是来自梨城,每一块的材质都是一样的。”
“……他还真就地取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