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种猜测听起来很离谱，离谱到天方夜谭的地步，但是事实上不会骗人的，所以哪怕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对面那个塞壬指的人恐怕是韶明。
这会儿俾斯麦又有点庆幸腓特烈大帝和企业都昏死过去了，不然听到这话，怕不是连企业都要跟着腓特烈大帝一起发疯了。
但即便俾斯麦觉得自己和她们两个完全不一样，她很冷静。
可从零的视角看来，在她把等那位回来的话一说出口后，对面舰娘的脸色就变得有些不愉，本就冷淡的脸色现在更像是结了一层冰霜一样，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硬邦邦的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是真的不想和舰娘们起任何的冲突。
以前不确定。
但是现在的话，某位刚刚登神的局长是真的会杀到塞壬的海底总基地去的，她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份闲心。
世界上发生的一切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只不过她现在还没有完全适应，所以一时半会处理不过来那么多信息而已。
“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请不要明知故问，您的心里不是早已有了猜测吗？”
“……所以你知道韶明的下落，对吧？”
“她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真的。我也只是和她见了一面之后，她就离开了，我只知道她早晚会回到你们这边来的。”
这也算另类的守株待兔？
舰娘也好，塞壬也好，时间在她们的身上是没有意义的，所以哪怕等待再久，零也无所谓。
……但是俾斯麦很有所谓。
虽然还在昏迷，但是后面早晚都会醒过来的腓特烈大帝和企业也很有所谓。
俾斯麦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半晌，她很是突兀地跳过了这个话题，转而问起了零有关于腓特烈大帝和企业的身体问题。
“那你知道腓特烈大帝和企业她们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昏迷了，可能会在梦里有所奇遇吧！”
果然，她认识腓特烈大帝和企业！
俾斯麦强忍着，才维持住了面上紧绷的神态，不至于露出什么惊骇的神色来。
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个塞壬，它要么一直在观察她们，获取着她们的情报，要么要么便是在人类社会中安插了内应……
而就是这么一个危险人物，她居然是指名道姓来找韶明的。
不行。
也许，她们得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