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卖身，卖命都行啊……企业划拉着那串比超市购物小票都长的补贴名录，将文件翻到了最后边看起了自己若是加入了玉树的应尽义务。
首先第一条，严格遵守玉树居民安全法，嗯，过。
第二条，服从海事局的每周巡逻安排，可以，过。
第三条……
第三条就没了！？
企业抖了抖那一摞写满字的纸，再怎么抖也抖不出下一条来了。
“你……”
张了张嘴，企业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这些只是标配啦，不要惊讶，企业。”
约克城见怪不怪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记得她自己第一次看见这些条款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呢。
差点就以为自己要被卖了，尤其是看见只有那两条要求之后。
企业彻底沉默了下来，拿着笔在后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不手抖已经是她最后的倔强了。
韶明接过她签完的那份文件，随意地看了两眼就放到了桌子上。
“行了，这边没你们什么事了，明天上午来海事局报道吧。”
说完之后，韶明盯着企业看了一眼，又想起来了件事。
“噢对了，今天就先让她住你家吧，反正你之前不是打报告申请了住房补贴，自己买了套房子吗？至于她的宿舍，也是一样明天再安排。”
“诶嘿，那还不如直接让她住进在我家里嘛，企业初来乍到，不如和我住一起？”
“我都可以。”
两姐妹的目光这下子一下全落到了韶明身上。
“看着我干什么，反正你们是姐妹舰，这种事情你们自己商量着来不就好了。”
“这边没什么事了，既然你妹妹是刚来玉树，你就带她去逛逛吧，再过段时间你们怕不是没机会了。”
在玉树待了几年，约克城的感觉有时候也很敏锐，所以当下就给了企业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多问，然后带她离开了房间。
沉重的实木大门被轻轻关上后，韶明拿起了桌子上摆着的那份文件，甩了两下，感叹了一句。
“真好骗啊……”
也不知道是在说谁。
下一秒，那份字迹还未干透的文件就被她丢进了身后的碎纸机里，随着机械运转的‘沙沙’声，完整的纸张被一点点粉碎成细小的碎末。
标枪在旁边安静地看着这一幕，基本上每次有新的舰娘加入玉树时，这场面都要复刻一遍，早就见怪不怪了好吧！
等到碎纸机把吞进去的那份文件完完全全粉碎了之后，韶明这才转头看向标枪。
“再拟一份新的放进档案室里吧。”
“顺便，去给我们的企业取一个好听一点的代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