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发现这人莫名有种让人信服的本事。
别人问不出来的事，他却大概率可以。
果不其然。
在她第三次面对朝臣同情愤怒的眼神澄清所有的事情与瑞王无关，“镇宅之宝是孤拿走的，是孤嫉恨安王和瑞王，故意栽赃陷害。”
齐司白托人在卢中老家帮忙修学堂。
皇帝听闻她的澄清之言后，难得大发慈悲地说她不必如此，“毕竟是太子，不该将名声搭进去。”
杨静宜只是笑笑。
她觉得皇帝有时候当真是天真得可以。
事到如今，即便她说的是真话又如何？
民众会信？
大臣会信？
权贵会信？
甚至于，周老公爷会信吗？
答案显而易见。
没人信。
事情进展到现在，杨静宜知道民众们的怒火很快便会集中到让她受尽委屈的皇帝和贵妃身上，自古红颜多祸水，贵妃自然首当其冲。
只是她没想到，江明参了一脚。
听到满仓说江明对外信誓旦旦的表明东宫内里穷得叮当响的时候，杨静宜扬眉无声的勾唇，“他这是打算日后揭发东宫实际富有，顺道让民众和大臣产生被孤愚弄的感觉？”
“不出意外，应当是。”
齐司白浅淡的笑着，“他还小，殿下莫计较。”
“嗯，不计较。”
杨静宜无所谓，江明这点招数还伤不到她，只是她略有些想不明白，“忍了那么久，何必现在跳出来？当得利的渔翁不好么？”
“想来是赵诺的事让他急了。”
“就因为没拉拢到赵谦？”
“非也。”齐司白端起茶盏抿了口，“草民认为拉拢赵老大人只是其一，其二，七殿下怕是发觉殿下比以往稍激进，担心以后翻不了盘。”
这样么……
“又或者还有其三。”
齐司白放下手里的茶盏，“他不知从哪里得到东宫的营收情况，想提醒贵妃多关注东宫，尽可能从这些方面做文章，毕竟以往东宫确实……殿下还曾派人去内务府闹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