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誐看着她眼中的点点星光，知道她又有了坏主意。
于是微微偏头打算听听她又想些什么坏主意。
明明屋内只有她和胤誐两人，但是慕瑶就是压低声音似乎怕人发现的模样和胤誐咬着耳朵话。
良久，胤誐一脸微妙地看着她，然后好奇地问道：“德妃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了？”
慕瑶故作深沉地道：“那是一个下雪........”
胤誐扶额苦笑。
慕瑶见状笑出了声，然后就迅速地将一切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倒了出来。
胤誐摸着自己下巴上新长出来的胡茬，然后道：“爷就你是一个气鬼，记人家那么久。”
慕瑶立马翻脸，眼神危险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道：“你什么？”
胤誐瞳孔一缩，没想到自己竟然将心里话一不心咕噜了出来。
他连忙讨好地道：“我是德妃她就不是一个好人！”
慕瑶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道：“我还以为你很喜欢永和宫娘娘呢。”
胤誐一脸黑线，满是冤枉地道：“怎么可能？”
胤誐神色有些阴郁，“当初我额娘早逝，德妃可是没少落井下石。”
“我额娘一去，德妃那时候可是和我什么人固有一死，让我别太难过。”
“焯！”胤誐难得地爆了一声粗口，可见心中怒火之盛，
“我还在上书房，御膳房的人看碟下菜，每日的分例都被他们克扣了不少，后来我直接闯了乾清宫告到了皇阿玛那里。”
“别看德妃是包衣出身，实际上后宫之中最多的就是包衣奴才。”
“德妃的祖父更是御膳房的总管，她那时候已经有了协理六宫的权利，御膳房也正好在她的管辖范围之内。”
“也不知德妃那个佛口蛇心的人和皇阿玛了什么，反正最后皇阿玛也没有如何惩处德妃。”
慕瑶沉默了，宫中奴才最是见风使舵的东西，若是康熙没有责罚德妃怕是只会助长德妃的气焰。
反正胤誐之后的日子肯定会更不好过。
毕竟第一次找康熙都没什么用，闯乾清宫第一次还可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第二次那就是藐视宫规，犯上不敬了。
胤誐像是看出了慕瑶心中所想，他握着她的手紧了紧，面带得意地道：“然后我就按着十四打了一顿。”
“不，”他仰着头像是思索一般地道：“是一打几顿，只要我每次的东西被人克扣了，我就去打十四一顿，哪怕其他东西和德妃无关。”
慕瑶眉眼弯弯，像是想到了那时候桀骜不驯的胤誐守株待兔的模样。
胤誐思绪回到了过去，半是骄傲半是惆怅地道：“后来再也没有人敢克扣我的东西了。”
“那事就像是从未发生过一般，在宫中毫无波澜。”
“后来过了许久，皇阿玛才叫我去了乾清宫。”
胤誐脸上是肉眼可见的难过，他有些哽咽地道：“嘎尔迪，你不会想到皇阿玛和我了什么的。”
慕瑶侧目凝视着他，眼神中带着浓浓的心疼之意。
胤誐没注意到慕瑶此时的眼神，若是发现了肯定会将自己的更加可怜来让她心疼他。
虽然胤誐接下来的话已经足够凄惨、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