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萱看了一眼杜文瑞，想起了在城北新区遇到的那几个官二代，好像有一个叫杜凤展的，说是他父亲叫杜文瑞。于是问道：“你是杜凤展的父亲？”
杜文瑞反问：“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怎么认识我的儿子？”
王萱没有回答，只是说道：“杜县长，你是分管什么工作的？”
杜文瑞道：“咱别再这里说了，去包厢怎么样？”
王萱就是来暗访调查的，既然看到一个副县长能这么大摇大摆地出入这样的娱乐场所，就知道这个人肯定是一个不守纪律的官员，这样的人连最起码的底线都守不住，说他不是贪官污吏就不行。为了进一步了解杜文瑞，点头同意了。
四个人就一起去了一个包厢。
但穆雨晴对金龙说：“他是副县级，你不是，请你离开这里吧。”
大金链子金龙有点不甘心，想说什么，但看到杜文瑞给他使个眼色，让他出去，他没有坐下，转身走了。这个金龙就在心里说：“我今晚就监视着你俩，只要走出了娱乐大世界，看我不让弟兄们把你俩绑到我的床上去。”
杜文瑞等金龙走了，问道：“二位仙女，请问喜欢吃什么菜，我让他们再送点过来。”
王萱道：“随便。”
杜文瑞笑道：“女人不能说随便，男人不能说不行，这都是二三十年的老话了。你这一随便，我也不知道该要什么菜了。”
王萱道：“我说的是我们不饿，你喜欢吃什么，你随便，不要管我们。”
杜文瑞就叫来了服务生要了六个菜，还要了一瓶红酒。
但杜文瑞要倒酒的时候，王萱和穆雨晴表示滴酒不沾。杜文瑞只好自己倒了一杯，给王萱二人倒上白开水。
王萱说道：“杜县长还没有回答我问的话呢。”
杜文瑞笑道：“对不起，怪我失礼了，我负责住房和城乡建设、民政、城市管理、园林等方面的工作。”
王萱问：“那郑平桥是你手下的人了？这个娱乐大世界就是他儿子郑新建的对吧？”
杜文瑞有点警觉：“看起来你对上河县挺了解的嘛。”
王萱道：“不太了解，只不过是我刚来的时候，和郑新建一起吃了顿饭，他告诉我的。”
杜文瑞这才放心：“原来是这样的呀？那你们俩是做什么的？”
王萱道：“我们是一个上市公司销售部的，出来考察一下市场，也就在晚上出来玩玩。”
杜文瑞一听这话，全部放心了：“那你们只让副县级以上的干部陪你们是什么意思？”
王萱道：“我们是做市场的，至于为什么这么说，你作为县里领导，应该明白我们的意思。”
杜文瑞问：“你是需要我帮你们什么吗？如果我帮到了你们？怎么感谢我？”
王萱笑着问：“你想让我们怎么感谢你？”
杜文瑞色眯眯地看着王萱：“你懂，我懂，我不说你也明白。”
王萱道：“我们真不明白。”
杜文瑞一口喝了一杯红酒，那你们要是喝一杯红酒，我就说出我的心里话。
王萱假装生气了：“你爱说不说，我们不会喝酒，就是不会喝酒。”
杜文瑞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说道：“对不起，我自罚一杯。”一口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