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庇护所内的气氛如往常一般平静，晨光透过窗棂洒在地面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木清香。然而，这种平静的表象下，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张远山早早地起身，按部就班地整理装备。他的动作依然熟练，但若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他的神态过于“完美”。没有丝毫疲倦，也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仿佛一切都被精确计算过一般。
当戏无许走进休息室时，目光扫过正在整理装备的张远山，微微皱了皱眉。
“老张，昨晚巡逻情况如何？”戏无许随口问道。
张远山抬起头，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淡然笑容：“一切正常，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戏无许点了点头，但心中却升起一丝莫名的不安。
他对张远山的了解并不浅，这个队员虽然认真负责，但性格里总带着一丝闲散和随意。可现在的张远山，言辞间似乎少了几分人味，多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冷漠。
“是吗。”戏无许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今天继续保持警惕，最近外围的情况不太乐观。”
“明白，队长。”张远山点头，语气平和。
这时，另一名队员王听寒打着哈欠走了进来。他是五番队里最年轻的一个，性格活泼，常常喜欢跟张远山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老张，昨晚没睡好吧？看你这精神头，简直不像熬了一夜的样子啊。”王听寒嬉笑着拍了拍张远山的背。
张远山转过头，笑了笑：“年轻人，熬夜是常事，习惯了就好。”
王听寒愣了一下，随即摆摆手：“得了吧，就你那肚子，昨晚肯定又偷吃了什么吧？”
张远山没有接话，只是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休息室。他的步伐平稳，显得一切如常，但背影却让王听寒感到有些莫名的冷意。
“奇怪，老张今天怎么感觉不太一样？但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不一样。”王听寒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
吴安坐在角落里，默默擦拭着自己的武器，目光偶尔扫过张远山的背影。他没有开口，但眉头却微微皱起。
......
“老张今天的状态有点过头了吧？”蛮蒙走过来，半开玩笑地说道，“你们五番队的人都这么卷的吗？”
戏无许勉强笑了笑：“可能是昨晚巡逻太认真，今天还没缓过来吧。”
蛮蒙却摇了摇头：“不对劲。我刚刚注意到，他的眼神有点怪，像是在看我们，但又像是在看别的什么东西。”
戏无许心中一震，但表面依然不动声色：“是吗？可能是你多心了。”
“希望如此。”蛮蒙耸了耸肩，转身离开。
训练结束后，戏无许叫住了张远山：“老张，过来一下，我有事问你。”
张远山停下脚步，转身走向戏无许。他的目光依然平静，但那双眼睛却让戏无许感到一丝寒意。
“队长，有什么事？”张远山语气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