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有反应的是涵涵。
本来发紫的嘴唇有些发白，她捂着胸口，牙关紧咬。
“张妈妈，我这里疼。”
涵涵指着胸口说道。
此时的张雪梅也不好受，她强忍着不适：“涵涵，你过来，我帮你揉揉。”
冀冠瑶眼疾手快，抱过涵涵，帮她揉着胸口。
狗蛋招呼小伙伴，从屋里拖出来几张凳子，给几人坐。
一股刺痛从余小米心脏处传过来，让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被身边的云霄给扶住。
这种刺痛，余小米以前每个月都会经历一次。
最近几个月越来越频繁。
从一月一次到半个月一次，再到一周一次。
余小米意识到自己病情在加重，可就是不肯去医院。
去了又能怎么样呢。
无非是知道了自己的病情，徒增烦恼罢了。
只要我不去医院，我就没病。
这应该叫做暗示疗法吧。
余小米给起了个名字。
“石头哥哥，临死前还能看到你，我真是太开心了。”
余小米半躺在云霄怀里，看着云霄。
“余肉肉，你不想吃肉了？”
云霄调侃道。
“想，我想吃一顿再走。”
“余小米！”云霄叫道，”你给我站好了。“
“老...老板！”
余小米被吓了一跳。
赶紧站直身体。
本想趁临死前放肆一把，没想到惹云霄生了气。
石头哥哥也不敢再叫。
“死死死，来来，你告诉我想怎么死？”
云霄没好气地说道。
“咦？我竟然感觉不到疼了。”
余小米刚想反驳，忽然感觉不到了疼痛。
“小米姐姐，我也不疼了。”
涵涵也叫道。
“张妈妈，你还疼吗？”
云霄问道。
“我也好多了，没之前那么疼。”
张雪梅年纪大一些，恢复有些慢。
云霄舒了口气，系统还是很靠谱。
系统：你又怀疑我，我生气了，哼！
云霄没搭理系统。
“余肉肉，给你个选择，如果我的钱只能救两个人，你选择吃肉肉还是手术？”
云霄故意逗余小米。
“我选择吃肉。”
余小米毫不犹豫地做出选择。
“你确定？”
云霄一愣。
“确定。”余小米郑重地点着头，“张妈妈要照顾弟弟妹妹们，涵涵还小，只能我走。”
云霄没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话，换来这样的答案。
他不知道这些年来，余小米早已不知道玩笑为何物，也忘记了怎么笑。
压力让她喘不过气。
冀冠瑶心疼地抱住余小米。
“小米，云霄在跟你开玩笑，他怎么可能会放弃你。”
冀冠瑶在余小米耳边说道。
余小米抬头看着云霄，似乎在问这是真的吗。
云霄不敢再开玩笑，“余肉肉，你真是傻，你忘了亲自卖给我的那辆车多少钱了？”
余小米愣了一下，然后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