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薇不断的追问，经过自己将近半个小时的磨叽。
张山说“妈刚才做了全面的检查，妈的心脏病没有犯”。
听张山这样说，卫薇的内心终于安顿了下来。
“但是妈有点儿脑萎缩，现在正在输液。”
听到丈夫这样说，卫薇只是感觉事情确实有点儿严重，但是对于脑萎缩卫薇是没有任何概念的。
卫薇马上上网查脑萎缩的治疗方案，但是经过半天的查询，得到的答案是，脑萎缩，这是一种比相对来说比较常见的老年病症。脑萎缩是一种不可逆转的现象，随着病情的发展，很可能会往痴呆的方向发展，前期表现就是比较容易忘事，并且医学上现在没有比较好的治疗方案，只能放缓病情的发展。
幸好下午的时候，卫薇的工作不是太忙，所以有时间一直在网上查询相关的知识。
经过半天的查询，卫薇越来越崩溃，他甚至慢慢的感觉到自己似乎陷入了绝望的边缘，她的心态有点儿崩溃。
但是卫薇也知道，比自己心态更加崩溃的应该是婆婆的女儿和她的儿子，毕竟他们是有深深的血脉相连。
卫薇这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媳都能够如此的心痛，可想张山此刻应该是怎样的心情？
卫薇愣头愣脑的在办公室里晕晕乎乎的，等到下午下班的时候，卫薇马上冲出了办公室跟张山视频。
是张山直接挂断了卫薇的视频，告诉卫薇说说“自己现在正在街上带着两个孩子玩，一会儿再给卫薇打过去。”
卫薇回到家里已经将近8:00了，她发消息询问张山“现在可以视频吗？”
张山把视频给卫薇播了过来。
视频中的张山是满脸的笑容，张山与卫薇打完招呼之后就把视频的镜头转向了两个孩子。
与孩子们聊了一会儿，也与婆婆打了招呼，张山就拿着手机进了他们的房间。
一到房间，张山坐到床上，卫薇就询问张山“妈，现在医生说是什么程度？”
听到卫薇询问这个问题，卫薇看到张山眼眶红了，但是他马上把视频镜头给移到了一边。
当视频镜头再一次对着张山的时候，他已经又换上了满脸的笑容。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此刻张山心里一定是刺痛无比，卫薇感觉自己不应该直白的问这个问题，但是她又不得不面对今天中午张山告诉自己的事情。
看着张山艰难的笑容，卫薇也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安慰自己的丈夫，反倒是张山先开口对卫薇说，“别担心，妈现在属于是早期，医生说只要是按时吃药，应该没啥大的问题。”
卫薇继续追问“妈现在有啥症状没？”
张山说“有点儿爱忘事。一个东西放到一个地方，一转身可能就忘记了。”
听到张山这样说，根据卫薇今天下午查的病理知识，这不就是脑萎缩前期的症状吗？
但是此刻卫薇不想把自己查到的症状告诉张山，并且更不敢直接对张山说，妈这个情况发展后期就是痴呆。
别人不都是说好人就有好报吗？婆婆除了大嗓门儿、爱唠叨之外，此刻卫薇着实想不到婆婆的其他缺点。
卫薇与视频中的张山对视着。两人相视无言。
对视了七八分钟，张山说“你早点儿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