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周贵芳左右为难的时候，张山推门而入。
此刻周贵芳像看到了突破剑锋的剑鞘一样。笑着把张山拉入了她们三个女人的对话之中。
老奶奶本来是有三个儿子，但是小儿子由于生病已经早早的离世。在孙子辈里面只有张山一个男孩儿。
加上老奶奶的重男轻女，张山不自觉的就成了她的掌中宝。
老奶奶看着自己的掌中宝拿了几个馅饼走进卧室。张山先给了奶奶一个软软的热热的饼。接着给月月掰了一半儿的馅儿饼。剩下的半块儿往自己的嘴里塞。周贵芳说自己不吃。张山就把剩下的两个馅儿饼都给了卫薇。
卫薇拿着馅饼就张口去咬。老奶奶提升了嗓门儿“闺女，你不能吃这个。”
老奶奶说话从来没有对卫薇如此大声过。卫薇含在嘴里的饼嚼也不是，吐也不是。但是饼含在嘴里，卫薇也没法回答任何的问题，所以干脆就咀嚼起来慢慢的咽下去。
在周贵芳那个年代应该属于怕婆婆类型的。面对老奶奶的责问，周贵芳说，“妈，少吃点儿，没事儿。薇，她不喂奶。”
听到自己的重孙子没有奶喝。老奶奶应该是很生气，握着自己手中的饼说“年纪轻轻的咋不喂奶？孩子还是吃奶好。”
周贵芳接着说“妈，现在的奶粉都很好，和奶没啥区别。”
但是在老奶奶的印象里，孩子都是吃母亲的奶长大的，哪有一个产妇不让娃娃吃奶的？张山看自己的母亲也不知道如何去说，他接着就说“薇，还要去上班，没法喂奶。”
既然自己的掌中宝都这样开口说话了。老奶奶也不再说啥。把手中的馅儿饼撕了一块儿，放在嘴里慢慢的嚼了一会儿。
说着亮亮又哭了起来。婆婆起身向亮亮的方向走过去。先给孩子换了尿不湿，然后又去给孩子烫奶粉。
卫薇也不知道婆婆是如何把握的，如此准确，什么时间给孩子换尿不湿，什么时间给孩子烫奶粉？
但是婆婆做这一切都是游刃有余。用婆婆的话来说，自己照顾的孩子比较多，自己的两个孩子是自己一手带大的，然后又带了外孙和外孙女，接着就是月月和亮亮。
目前来看婆婆已经带大了五个孩子。现在手中摸着小亮亮当然是游刃有余。
可是每当亮亮哭闹的时候，卫薇都不知道手该放在哪里，他的小胳膊小腿儿是那样的细小。卫薇不知道怎样给亮亮穿遮肚脐的小棉衣。
记得在月月小的时候，有一次婆婆打牌时间比较长。月月拉了臭臭。卫薇累了一身汗，也没有把月月的尿不湿给换了。
但对婆婆说也就是两分钟的事情。
在这一点上，卫薇感觉自己是无用的，不像一个母亲；同时又感觉自己是幸福的，不用为这些小事而去劳神伤心。
而她只需要安安静静的做一个母亲陪孩子玩耍就可以了。
目前的这种状态也应了魏薇在结婚时对张山说的那句话“我生孩子以后依然要去上班，孩子让妈带。”
张山当时给卫薇的承诺“你只要愿意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