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张扬的人设，开的车必须拉风。
“对了，那些车付钱了吧？”走出几步，傅航忽然想到什么，转头问方天戴。
“都是……赞助的。”方天戴的语气忽然弱了下去。
傅航呆在了原地。
“其他车企得知秦家赞助的消息后，都不肯收钱。”方天戴弱弱的开口。
傅航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老子的面子已经这么大了？
一家车企挤破头要送钱，可以说是有商业眼光，看中的是广告效应，可所有车企都这样，就显得意味深长了。
他们要的可不是什么代步车，都是几百万的跑车。而且这场戏拍完，不少车是要报废的。
傅航感觉无趣，当初的“不装了”，好像没那么香了。
现在花钱都花不出去了？
而且免费的才是最贵的，飙车戏肯定是有车祸场面的，如果不收钱，那就要承这个情，和广告商的效果一样。
到时候怎么呈现真实的车祸画面？
甚至再严谨一点，跑起来的时候，哪辆车在前？哪辆车在后？有没有性能差异？
很麻烦的好不好？
傅航转头看向刘导，而刘导目光坚定。
我是导演，那些不是我考虑的问题，是制片人要考虑的。
傅航又看向方天戴，却发现这个面容有些憔悴的女人低着头，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
但傅航懂了，她这是准备自己做恶人，给剧组省钱啊……
你这格局还是没打开……
驾驶着酷炫的跑车在山道上跑了个来回，傅航控制着时速开的比较保守，主要就是熟悉一下路段。
然而，当傅航下车后的第一句话，却是让刘导喜出望外。
“龙哥，麻烦你回去，把Gt900开来。”
刘导是见过那辆Gt900的，他很中意，但那是傅航私人的车，他不敢开口，而这种全球限量款，他也没办法弄来。
傅总对待电影的态度果然一如既往，要知道，这辆Gt900一旦入镜，成为了小丑的座驾，大概率最后也要报废……
“天戴，联系车企和品牌方，去把账结了。他们要是不肯收钱，就让他们把广告费支付了。”傅航头一撇，继续对着方天戴说道。
一句话，要么收钱，要么付钱，想占我便宜还要我承你们人情？
方天戴没有丝毫迟疑，眼底闪过了一丝感动。
这些跑车背后的车企，大部分都是合资企业，国内的代理是不可能有这种广告预算的。
所以大部分企业都是自掏腰包，来凑这个热闹。
在方天戴的认知里，他们是卖老板人情。
所以，她坚定的认为，她应该去当那个恶人，帮老板把这个锅背了。
哪知道……老板竟然体谅她，不惜不要这些人情，还要搭几千万进去……
方天戴一轮电话打过去，各个企业的回复也是各有不同，有犹豫的、有庆幸的、也有如释重负的。
但大家都选择了收钱，还是那句话，他们没有对应的广告预算。
这场赞助风波其实很玄乎，秦家开了头，个别车企闻到了味道，细细打听了剧组情况后，被有关部门背后的扶持给吓了一跳。
尤其是傅航的名字浮出水面后，个别消息灵通的，想都不想就跟上去了。
这一跟，其他几家陷入了两难。
但跑车圈子就那么大，他们不认识傅航，但相互间还是了解的，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于是乎，大家一咬牙，跟了。
只有站在现场的秦天明苦着脸，他来的时候背后的长辈可是交代的很明白，现在好像和预期不相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