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傅航就在这个笑容面前迷失过自己，从而买了一块价值十五万的手表送给自己当生日礼物。
而那个时候，距离她实际生日还有一个月。
李未央没有开口，就那么静静的打量对方。
哪怕之前有了充足的准备，也看过沈青鸾的照片，但真的面对面，李未央还是感叹傅航的审美和眼光。
这个沈青鸾，长的当真国色天香，尤其是那双桃花眼，柔情似水，娇而不媚。
只是注视，就仿佛眼里永远有流波倒转，清泉荡漾。
这双眼睛，是水做的。
而且她的化妆技术很好，至少比自己高出不是一个档次。
别看她诋毁沈青鸾什么发色庸俗、口红廉价，她知道那是自己情绪所致。
她其实很少自己化妆，平时仗着天生丽质，化妆也很马虎，重要场合也都是请化妆师代劳。
但眼前的沈青鸾不同，她明显知道自己所有的优势，所以她的妆容看起来并不夸张，但非常精致。
两人都没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打量着对方，眼神都很平静，没有火花四射的光华，也没有电闪雷鸣的特效。
直到服务员过来，沈青鸾点了一杯柠檬水。
在咖啡厅点柠檬水，这就很有讲头了。
除了极个别特意装逼的外，表达的就只有一个意思。
我不屑或不愿和你喝咖啡！
李未央微微侧头，心底了然。
果然对我有敌意，看来是知道我今天找她什么事了。
“他和我说起过你。”李未央率先开口，她准备先声夺人。
沈青鸾一愣？
他？谁啊？猎头吗？
“哦？他怎么说我的？”沈青鸾笑的更甜了，弯弯的桃花眼看上去水汪汪、湿润润的。
“他说你给他的感觉很特别。”
沈青鸾脚趾扣地。
这猎头有病？还是你有病？有你这么和面试官说话的？
“很多人都这样说我。”沈青鸾低头，微曲的刘海挂在额前，长长的睫毛颤动。纤细的手指在面前的水杯上画了一个圈圈。
李未央眉头一挑，这女人对微表情的掌控当真炉火纯青。
就这一低头的娇羞，如果换成男人，怕是此刻已经意乱情迷了吧？
“你很自信？”李未央将勺子沉入咖啡杯，轻轻搅动。
“我不该自信？”沈青鸾嘴角翘起，眼底闪过不耐。
这是真有病吧？海归都这样？还是说这是海外的职场氛围？
你个来面试、来找工作的，竟然如此不知轻重？
这几天她大大小小的面试也主持了不少，有求职的，也有公司提拔选任管理层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这种奇葩。
你不会以为你长的好看，用人单位就会迁就你吧？
抱歉，今天坐在这里的是苏长河可能就着了你的道了，但你好像没搞清楚。
现在面试官是我！
你那套行不通！
“你很漂亮，和他说的一样。”李未央没有察觉沈青鸾语气的变化，侧过头，看向咖啡店对面正在装修的奶茶店。
脑海中脑补的大学青葱岁月再次浮现。
这一次，有了具体的形象，那些画面片段变的更加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