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子道，“如果老板真的找到了渠道商，我们这些人就要转行咯。”
“这种天天跑腿收肉的工作哪会长久……”老板说。
川子付了款，白雪芹没去抢，她知道比起黑发男，黑衬衫更像是两人中做决定的那一个。
“老板，来张发票。”川子说。
白雪芹与川子离开快餐店。
坐上车，面包车正准备发动，店老板突然从店里跑了出来。
他挥着手，川子看见了，拉下一点车窗，探出头来。
店老板道，“你们准备去陈头村？”
川子说了句什么，店老板的脸色顿时难以形容起来，他踌躇了两下，扒拉着车窗，凑近川子说了句什么，川子挑了挑眉，似笑非笑。
两人聊了一会，川子不为所动，店老板仿佛确认自己劝不动了，叹了口气，回店内拿了两瓶矿泉水。
他把矿泉水顺着车窗递了进来，“行吧，一路顺风。”
川子接过矿泉水，“谢了，老板。”
车窗升起，面包车再次缓缓行驶。
车子开在路上，川子突然笑道，“你知不知道刚才老板跟我说什么？”
白雪芹摇了摇头。
“他刚才在劝我让我今晚别去陈头村，”川子道，“说今天村子里又死了个人，邪乎呢。”
“你说搞不搞笑。”
白雪芹默默无语。
川子道，“这老板人不错，但就是唠叨了些，陈头村有土猪鸡鸭鹅出售的事情还是他告诉我的。”
“他之所以知道那里有土猪鸡鸭什么的，还是因为他自己就曾经在那边入货的，只是有一次去陈头村进货的时候恰好遇见有人死了，这店老板就再也不敢去那边拿货了。”
“店老板也相信陈头村地里有煞这件事？”白雪芹说。
“信个屁，”川子发出一声嘲笑，“他嘴上是这样说，实际上我估计店老板还是在陈头村入货，毕竟那里进货的肉菜可比市面价格便宜一半啊，哼，在钱面前，牛鬼蛇神都是浮云，什么鬼都没有穷鬼可怕。”
“我想着，这店老板这样说，无非唬我们而已。”川子驾驶着车转个弯，“我跟你说，这陈头村能进货这事，我是在很偶然的时候跟店老板喝酒，把他灌醉之后才听到的。要不是这人喝醉了，嘴巴保不定有多紧。”
“他现在在我面前扯什么悬乎邪乎的，就是怕我们要货量大，把他的货源给吃光，让他以后没地方进货罢了，到时候只能提价，”川子道，“还想扯什么谣言，几把扯，就是想把我们吓跑，自己一个人独吞货源。”
白雪芹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原来如此！”
“你都不知道，那店老板酒醒之后，知道我从他嘴里得知陈头村的事情之后，脸色有多难看。”川子哼笑一声。
车子走走停停，现在是下午3点。
川子打开面包车的音响，歌声在车内回荡，白雪芹宣称给黑发男做了设定，看着黑发男在吃猪肉、消化、买肉、进女厕、吃猪肉中循环，因为生猪肉不好咀嚼的缘故，黑发男吃得牙龈全是鲜血，白雪芹只是控制了黑发男的身体，暂时没办法让黑发男跟自己一样掏出胃来装食物，她只好修改了一下，让黑发男下次去买猪肉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