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互相讨论，不是投12号，就是投13号，一切仿佛都不可避免，白雪芹脸色越来越差，最糟糕的是这一次她根本想不出理由来让大家改变主意了，她左右为难焦头烂额，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在商量着要怎么投票。
“我觉得一回合投一个角色是最合理的，一次性投两个角色没有必要。”眼镜男道。
“投12凶手，13死者，”衬衫男道，“13号如果有更多的记忆，我现在脑子里也不会全是乱七八糟的了，我可以肯定13号就是个废脑。”
“先投13号，下回合再投12号吧？”
他们旁若无人地决定着她看上的脑子的归处。
想到梦寐以求，千方百计费心费力才能得到的脑子即将要被他们再毁一个，那费心呵护却再次被付之一炬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呕得她想吐血，越想她就越气，越想她就越就觉得有一股火直冲脑袋。
最后她忍不住尖叫起来。
“啊——”
所有人都被她的反应镇住了，所有讨论的声音都消失了，大家都向她看来。
她容易吗她？她只是想得到一个脑子而已！什么叫九十九步就差一百步，满心欢喜却被毁于一旦的痛！痛得她简直要窒息！
两次了，两次了啊！为什么她预订了一个脑子，他们就要把它淘汰掉，她看中一个脑子，他们就要把它淘汰掉？
她接受不了，所以她准备发疯了。
“我去，你在搞什么啊？”花纹身道，“发什么神经？”
尖叫过后，白雪芹心里的气发泄了出来了一些，她慢慢坐直，表情平静。
“本来想以普通玩家的身份进入游戏，与大家一起通关副本游戏，然而我却非要因为某些狗屁报告而把自己约束在一个条条框框里，我老实玩游戏，为什么总是有人逼我？”
“早知道，早知道浪费这么多精力还是得到这种结果的话，我还不如……”
“喂，你在说什么东西啊？”纹身男皱眉，完全听不到，这人怕不是疯了？
“你疯了吧你？”
脑中某根绷得很紧的神经，“啪”的一声断了。
白雪芹笑了一声，“我真的特别讨厌别人说我疯。”
她从桌子底下掏出西餐刀。
“不玩了，我摊牌了，各位，我决定把你们全部都杀掉。”
这些副本游戏的玩家就没一个能让她好过，既然如此，那就全都杀掉好了。
她突然站起身来，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刀就划破旁边科研男的喉咙，鲜血飞溅了她一脸。
“都去死吧。”
杀杀杀杀杀！好烦啊全部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