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好久都没有反应，白雪芹看着状态栏中反复出现又消失的“对方正在输入中”，最后“行走的人影”发来一句：“你是谁？”
然后又紧接着又发来一句：“你想要做什么？”
“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不行吗？”白雪芹喃喃，在手机上回复：“我想卖器官，你收吗？”
“行走的人影”不答反问：“你跟波多牛奶籽是什么关系？”
白雪芹扯了扯嘴角，“为什么这么问？”
“行走的人影”：“这是我的私人联系方式，刚刚把联系方式给了她，你的添加申请就到了，只能是从波多牛奶籽那里得到了联系方式，这还用说吗？”
白雪芹没心情逗他，回复：“没错，我听她说你在振河市私底下有些渠道，我想卖器官换点钱，却不知道找谁，所以想问你们这边收不收。”
“行走的人影”却道：“你是她的谁？”似乎很气急败坏的样子，觉得自己仿佛被仙人跳了一般。
重点是这个吗？白雪芹不耐烦了：“我是她的普通朋友，你就说你收不收器官吧，不收我找别人了。”
“行走的人影”沉默了，许久才发来一串数字，“电话上说。”
白雪芹也不含糊，直接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没几声，就被接通了，电话对面一片安静。
“你好，请问怎么称呼？”白雪芹率先出声道。
电话那头一道中年男声道：“就是你想要卖器官？”
“是的。”
“你从哪里知道我们有做这个生意？”男人道。
“不知道，所以到处问问，那你们收吗？”白雪芹道。
神特么到处问问，男人在电话那头都无语了，觉得这女人脑子指定有点问题。
他看了一眼坐在他旁边正在调查电话的实名信息的组织成员，对方把屏幕向他转来，上面是一页详细的个人资料。
他看了眼资料上的个人照片，觉得这女人长得确实不错，学历也不差，身份清白，也没有负债，有些搞不懂为什么要卖器官。
但这种不涉及交易双方的原则问题，他不会去问，确认对方没问题，不是条子的饵以后，直接道：“我们收，但价格可能会比你想要的低一点。”
组织不做这个生意，但他做，当作是几位弟兄的外快，他接触过几个卖肾的小年轻，最怕他们一直以为自己的肾有多么值钱，觉得一个起码能卖五六十万什么的，卖不到这个价钱就是他们黑心肝，是骗子。拜托，五六十万，那是他们转手卖给别人的价钱好吧，什么时候供应商会赚的比中间商还多的？哪有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