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紧紧攥着毒物,目光如炬,直视杜仲的眼睛,反问道:
“杜伯伯不是说有解毒之法吗?既然有,怎得还怕我碰到?”
“我……”杜仲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顿了顿,又急切地说道:
“丫头,没时间了!快把毒物给我,这药必须马上试,不然那些百姓可就真的没救了!”
霜降毫不退缩,眼神愈发坚定,沉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来试药!”
杜仲闻言,神情瞬间一凛,心中如遭雷击。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不行!这可不是儿戏!”
霜降紧盯着杜仲,眼眶逐渐泛起了红,双唇紧闭,一言不发。
杜仲双手微微颤抖,语调不自觉地放缓,眼睛小心翼翼地盯着她手中的毒物,轻声哄道:
“丫头……听话,把毒物给伯伯。你不能碰这东西,伯伯也不吃,让伯伯再仔细琢磨琢磨,咱们都别试药,好不好?”
温朗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稳步走进房间,打破了紧张的气氛,轻声说道:“谁都不用以身试毒,让它来吃。”
杜仲和霜降的目光瞬间被温朗吸引过去。
只见温朗手里提着一个笼子,里面有几只老鼠。
他瞧了瞧老鼠,平静地说道:“把毒物喂给它们,接着喂解药,然后观察反应,杜医师您可以借此判断药效。”
杜仲沉思片刻,点了点头:“这倒确实是个可行的办法。”
他将目光转向霜降,和声问道:“丫头,现在能把毒物给伯伯了吧?”
霜降瞧了瞧温朗笼子里的老鼠,神情认真且坚决:“不用,这毒我来喂给它们。”
话音刚落,温朗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眼睛都瞪大了几分。杜仲和温朗一同看向霜降,目光中满是不可思议。
毕竟,一个娇小可爱的丫头,面对老鼠没有惊慌失措已然让人意外,可霜降居然主动提出要亲自喂老鼠,这实在令人刮目相看。
杜仲轻咳两声,向前迈了一步,谨慎地提醒道:“这毒......得喂到老鼠嘴里才行。”
霜降那张带着婴儿肥的小脸,此刻写满了坚定:“杜伯伯放心,我保证让它吃下去。”
说着,霜降大步向前,伸手从温朗手中接过了笼子。她把笼子提到与自己的视线齐平,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笼子里的老鼠。
笼子里的老鼠似乎感受到了危险,吓得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霜降动作娴熟,迅速拿起一块麻布缠在手上。
随后将笼子轻轻打开一条缝隙,以迅雷之势伸手进去,一把抓住一只老鼠,拿出来,将其稳稳按在桌案上。
紧接着,她用另一只手拿起一根竹签,挑起些许毒物,精准地捏开老鼠的嘴巴,将毒物喂进了它嘴里。
一只、两只、三只……她手法利落,一气呵成,眨眼间,笼子里的五只老鼠都被她逐一喂下了定量的毒物。
霜降整个操作行云流水,娴熟得仿佛经过长期专门训练,一旁的温朗与杜仲看得目瞪口呆。
温朗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道:“霜降姑娘...何时练就的此等功法?”
霜降一边将最后一只老鼠放回笼子,锁好笼门,一边摘下手上的麻布,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