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对着柳天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告退了，柳天自然不敢怠慢，连忙喊道：“陛下，臣告退！”
走出御书房，柳天的心情异常沉重。春日的阳光洒在他的肩头，却似乎无法温暖他内心的寒意。他知道，今日之事，虽勉强过关，但皇帝对李昊然的关注，无疑给柳家，乃至李昊然本人，都带来了未知的风险。
外面大皇子还在跪着，不过柳天并没有跟他说什么，对方的眼神透露出几分恨意，这让他心里面起了几分疑惑。
大皇子的城府就这么浅，怎么可能呢？作为三个皇子中最有希望成为储君的大皇子，他背后支持他的势力是最为强大的，要是他真的如同他现在表现出来的样子，根本就不可能得到他身后那些势力的支持，哪怕是他的外戚也不行，毕竟站队没有站正确的话，未来新皇帝登基后肯定会对那些支持其他皇子势力进行打压，就算新皇帝对他们这些大势力不能完全消灭，也能极力打压他们，一些小势力甚至会直接被灭门。
当然，这些小势力其实也是世家门阀给新皇帝的交代，就是给新皇帝出气，好让新皇帝舒服一点。
离开皇宫，柳天坐上了自己的马车。
“大人，您看起来心事重重。”身旁的心腹低声问道。
柳天叹了口气，目光深远：“今日之事，看似简单，实则步步惊心。皇帝对李昊然的配方如此执着，背后必有深意，不仅仅是为了财政，我们必须更加谨慎，既要保护李昊然，又不能让皇帝对我们产生猜忌。”
作为户部尚书，本身就是管理着北齐的国库，虽然现在比较艰难，但是还不至于没有钱用，皇帝说得那么严重，也让柳天有点搞不清他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钱财，还是说有什么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心腹闻言，面露忧色：“大人，那我们该怎么办？”
“当务之急，是要摸清皇帝的真实意图。”柳天沉吟片刻，“同时，我们也要做好准备，万一皇帝再次提及配方之事，我们得有应对之策。本来我以为皇帝应该会对昊然很不满的，但是皇帝又给他赐字了，这表示皇帝很看重他，我有点搞不懂皇帝到底是重视昊然，还是不重视，你觉得皇帝是什么意思呢？”
柳天的心腹想了想，然后回答道：“皇帝应该还是认为昊然少爷手中掌握有类似于肥皂这样的配方，他给昊然少爷赐字，也就是警告大皇子，或者其他势力，告诉他们不要对昊然少爷出手，就算皇帝心里对昊然少爷和老爷有不满之情，他也会忍着的，不过我担心等到昊然少爷进入朝廷成为官员后，他的路会比较难走。”
柳天当然明白自己心腹的意思，那就是皇帝是一定要从李昊然身上得到配方的，未来要是李昊然拿不出来，那么他就几乎断绝了前途，但是要是拿得出来的话，也会让皇帝很不满的，毕竟柳天现在都说了李昊然没有配方了。
而且柳天担心李昊然就算再拿出新的配方，皇帝也会不满足的，还是会强迫李昊然拿出新配方，对于皇帝的性格，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