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霄坐在毯子上，按住她的腰身，制止她的行动。
这一下按得楚寒雪很痒，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
“没事的，凌霄哥，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对了，不是说好了今天吃肉，肉呢？”
“看那儿。”
顺着沈凌霄的手指看去，不远处架着一个烤好的羊。
刚刚还没注意，此刻见到了，总感觉能闻到羊肉的香气。
待沈凌霄将烤全羊搬来，楚寒雪迫不及待地想要上手去撕下一块儿尝尝，却被沈凌霄制止。
“需要复烤一下，回温的，现在都凉了，小心吃完腹痛。”
楚寒雪缩了缩脑袋，不敢继续尝试。
待点燃篝火，沈凌霄将羊肉放在火上炙烤，北方的夜也愈发安静下来。
楚寒雪跪坐在毯子上，抱着膝盖，看着他的背影。
这世上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人和篝火爆裂的声响。
还有……
烤羊的香气。
好些日子没见荤腥，楚寒雪实在是馋得不行，探头看过去。
只见……
沈凌霄不知从哪里拿来的瓶瓶罐罐，里面装了各种各样的小粉末，正均匀地撒在羊肉上。
楚寒雪拿起一个仔细瞧了瞧，这不是白羽平日里装药粉那些瓶瓶罐罐？
“凌霄哥……这是……药？”
看来自己还是没好透彻，就连吃肉也要撒上药粉吗？
沈凌霄倒是将那药瓶拿过来，倒在手上一些，放入还在发呆的楚寒雪口中。
“甜的？是糖？”
“烤肉若是没有这些调料佐味，不会太好吃的。”
楚寒雪指着一地的瓶瓶罐罐，不可置信。
“这些……这些都是？”
沈凌霄转过头看她，淡然地点头，手中的动作并未停下，似乎正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可这不是白羽哥最宝贝的东西？他跟我说这些他装药丸粉末的瓶瓶罐罐是费了好多心思才找到的。”
“没事，这些是他……自愿借给我的。”
“自愿？”
打死楚寒雪她也不会相信这些是白羽自愿借给他的。
沈凌霄转过头去，专心看着手里的烤羊，脑海中想的却是他最后把白羽捆起来的场景。
而此刻，白羽正躺在床上，大声地呜咽。
他的嘴被沈凌霄用布料塞得满满当当，不留一丝缝隙，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努力低头看着自己被绑成“太”字形的身体，眼角的泪顺着发丝的鬓角滑落。
“天杀的沈凌霄，你还是不是人！吃我的，用我的！把我捆起来就算了！为了抢我的药罐子，连条底裤都不给我留！你还是人吗？”
他的悲鸣，最后被淹没在口中的布条中……
“快尝尝！”
沈凌霄忍着烫，撕下一小块儿羊肉来，吹了吹放在楚寒雪的口边。
牙齿咬下，又酥又嫩，味道鲜甜，还带着羊肉特有的奶香味。
好吃得令楚寒雪忍不住连连点头称赞。
“凌霄哥，你这手艺也太好了吧。”
楚寒雪跪起身体，从身后抱住沈凌霄的肩膀，小脑袋从他肩膀上探了出来，方便他接着喂自己吃肉。
“阿雪！等你的伤好了，我教你习武吧。”
楚寒雪眉心皱了皱。
“不要。”
沈凌霄再次撕下一块儿肉放到她口中，笑着摇头。
这小姑娘想来是养得太娇了些，走路不是被自己抱着就是被她王兄抱着。
可她这样对以后的身体没好处，总得想个法子，勾得她动一动。
“好，我们不习武。”
虽然嘴上答应着，可沈凌霄的心里却是有了盘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