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帝司！”
帝金见到夜冥的样子，瞳孔骤然一缩，眼底的杀意如潮水般褪去，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
刚才还是假恭敬，现在是真恭敬。
“呵！”
夜冥连眼皮都懒得抬起，含沙射影道：“我还以为你不认我这个主子，投靠大皇子了呢！”
“不敢，绝对不敢！”
帝金连连摆手，诚惶诚恐道：“我真不知道是帝司你来了，不然我早下去迎接了！”
“还有你不敢干的事吗？”
夜冥深不可测地看向对方，阴阳道：“刚才你看我的眼神里，可全是嗜血的杀意！
杀我都敢，还有何不敢？”
“帝司饶命！”噗通一声，帝金跪在夜冥的身前，身体筛糠似的解释道：“我真不知道是主人来了，要是知道，借我一百个胆也不敢！”
“是吗？”
夜冥将腿搭在帝金的肩膀上，用脚尖敲打着对方的后脑勺，嘴角含笑，寒芒却在眼底闪烁：“我已经报了自己的身份，刘皇子没和你说吗？”
“没，他没说啊！”
帝金将目光落在刘皇子身上，眼底的煞气波涛汹涌：“帝司来了，你为何不和我说？”
其实，刘皇子和他说了，是他不信，没当回事。
九皇子从不走出天空之城，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刘皇子眸子一转，立马明白帝金的意思，顺着对方的话说道：“主人，我以为这人是用帝司的名头招摇撞骗，刚才就忘说这事了！”
他不傻，反而很聪明，要是自己反驳，肯定会被帝金杀死，整个家族也会被连累而死。
要是自己背了这个锅，有帝金给自己求情，说不定还能捡回一条小命。
这就是伴君如伴虎！
帝金见对方这样说，心里松了一口气。
“不知者不怪！”
夜冥抬起腿，似笑非笑道：“既然你不知道，起来吧！
剩下的事用我教你吗？”
“帝司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帝金起身后，径直来到刘皇子的身前，冷冷道：“你这个不开眼的奴才，认不出帝司就罢了，竟然还要杀他！
看在你跟我一场的份上，自尽吧！
我保证不连累你的家族！”
刘皇子当然明白对方话里的威胁之意，要是自己说出真相，对方就灭了自己的家族，可他真的不想死，目光转移到夜冥身上，哀求道：“帝司，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以后的命就是你的！”
夜冥好似没有听见一般，不予理睬。
“狗奴才，你还有脸求饶！”
帝金怕刘皇子临死前不再背锅，把他说出来，一掌拍在对方的脑袋上。
砰！
刘皇子的脑袋炸成一团血雾。
其实，帝金并不知道，夜冥早就看穿了两人的小把戏，他没说，只是驭人之术罢了。
帝金回到夜冥的身旁，恭恭敬敬道：“主人，我给你介绍两位朋友！”
话落，他指着一位白衣男子道：“这位公子叫百烨，来自永夜星域的葬天楼。”
说完，他又私下灵魂传音道：“主人，葬天楼十分神秘，大家只闻其名，却从未见过。
眼前的这个人十分不好惹！
据我所知，他好像来自一个叫众神之渊的神秘地方！”
夜冥不露声色，心里却暗暗一惊。
他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土豹子，从夜末央和烛光那里打听过一些隐秘的消息。
众神之渊坐落在永夜星域的一处生命禁区，是当初好多陨落神构建的禁地，那里连大帝强者都有。
如果说地狱之眼是普通百姓，那众神之渊就是当官的。
百烨没有起身，对着夜冥微微点头，眼底闪过一抹诡异的笑。
“九皇子！”
“百烨兄！”
夜冥同样点头示意，算是打招呼了。
可和对方目光交汇的那一刻，他的心狠狠地跳了跳，那会生出的不好预感再次降临，空气中好似有一股似有似无的死亡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