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站在牢房门口的人后，顾长英冷笑了一声。
“怎么……你想亲手杀了你自己的姑母不成？”顾长英看着眼前的侄女，这个自己亲眼看着长大，还亲自照顾过两年的亲侄女。
她真是做梦也想不到，这个侄女是个这样六亲不认的白眼狼。
顾瑶紧蹙眉头，有些惋惜地看着这个原主的姑母，她想若是现在当这个皇帝的是原主扶摇公主，她应该下不了那个手，但自己对这个原主的姑母并没有什么亲情。
“顾长英，你知道朕为什么不能饶你吗？”顾瑶冷声问道。
这个女人四十多岁，是大越国尊贵的嫡长公主，是高祖皇帝的掌上明珠，高祖皇帝将庶女的女儿都送去和亲了，只有两个嫡出的女儿不舍得送出去，让他们嫁了金陵的权贵。
顾长英自嘲的笑了一声，她看着顾瑶的眼神里有一丝怨恨和不甘。
她回道：“你不就是缺银子打仗吗？抄了那么多官员的家还不够，把手伸到皇室宗亲身上了。顾瑶……你如此狠辣，多年后，你要如何向九泉之下两位先皇交代。”
“交代什么”顾瑶长叹一声，接着道：姑母，看来你还是没有认清你自己的罪孽。你也没明白朕为什么要抓你。”
“你这些年伙同你的丈夫蒋兴才一起和贼国西凉王室干的那些勾当，你以为凭着你嫡长公主的身份就能逍遥法外，无法无天吗？”
说完这句，顾瑶扭头看了一眼扮成衙兵的白墨林。
发现白墨林死死的盯着顾长英，那眼神冷冽如刀，仿佛下一秒，他就要动手了。
顾长英却笑了，她眼里露出了一丝不屑，道：“顾瑶，我是卖了一些奴婢给西凉王室，但那些女子都是我花钱买来的，她们的身契都在我手上，自然是任我处置。普通大户人家尚且会打死下人，我发卖自己的婢女，何罪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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