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别念了！”
林祁又将产品反复演示几次，以供新进直播间的观众理解。
“感觉？这个！确不错，我可以试试嘛，主播？”
“楼上的是沙比？他是杀人犯，你还敢信他的！”
“你跟我们展示当下的效果有什么用？你能保证它后续不会出现问题吗？”
林祁挑选出几条有意义的弹幕，耐心解答对方疑问。
“我？真得很需要，主播，谢谢。谢谢……”
“你说的我们就信？你用什么保证？”
“肯定又是一波介绍之后，挂小黄车，设定一个大众买不起的价格，割韭菜！”
林祁认真滑动屏幕，骂声依旧不少，刷屏太快，有时候看不到弹幕提出的问题。
“囚求你，主播。我真的很？需要。”
“你到底要干嘛？你要毁了正义吗？林祁？”
“我真搞不懂，你讲这些有什么意义，我们不可能让你赚到一分钱。”
这条掺杂错别字，且标点符号使用极不规范的弹幕，林祁留意到好几次。
他点击对方头像，看到了一个四肢略微有些扭曲，五官不太合宜的少年，给对方点下回关。
私信发过去“稍等”两个字，便不熟练操作起页面，在小黄车中上架几个商品。
每个商品除了名字不一样，价格图片皆无不同。
0元，包邮。
“不是吧，你确定你会发货？搞这些……”
“谢谢祝播，谢谢你；”
“我下单一个试试，反正是白送，不要白不要。”
不间断讲解了三个小时，林祁瞧了眼墙壁上的挂钟，开始连麦解答环节。
开启连麦功能的瞬间，连麦列表顿时延伸一长串。
他点击接通第一个观众。
“林祁，我****。”
挂断，开始第二个。
“主播，我真的很需要你的产品，但是你刚刚的讲解我没太听明白，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听起来是个年轻的男人。
“可以，你问，”林祁抿了口冷水，坐在电脑前。
“是这样的，我从小看不见路，如果使用你的产品，它可以帮我顺利到达h市吗？”
“我没出过门，我想到别的城市逛逛。”
“可以，”林祁迅速作答，“你需要向它下发指令，指定目的地，选择出行方式，它会为你规划的。”
“比如你可以说我想乘坐高铁到达h市，那么你在到达期间所遇到的道路情况，乘车时间，它都会精准提示。”
“包括车门位置，脚下是否有空隙，有台阶，都可以传达的很清楚。”
“那它可以帮我买票吗？”男人继续问。
“蓝牙连接手机就可以，还是同样的步骤，向它下发指令，需要预定酒店就给出可接受的价格范围，它会筛选。”
“那它可以帮我递东西吗？我看不到喔，”男人故意学幼儿动画片里的声音。
林祁没有停顿，“只能搜寻明面上看到的物品，会提示你放在哪个位置，按照它给的方向走就可以。”
“抽屉里的呢？”屏幕背后的男人捂唇偷笑，差点笑出眼泪。
“之前使用过的物品可以，它有记忆，”林祁道。
“因为视力缺陷，平时我的朋友都歧视我，他们骂我，我很难受，它可以帮我骂人吗，主播？”
“目前没有这个功能，”林祁思索片刻，抿唇摇头，随即抬眸温声道，“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单独为你单独设计。”
对面的声音戛然停滞，久久没有回应。
林祁觉得气氛有些冷，自说自话道，“我觉得你努力生活很棒！没必要在乎别人的看法，起码我是认可你的。”
“就连上帝都因为嫉妒，剥夺了你的光明，还不能证明你是个天使嘛，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