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比这让人生气的事情多了去了。
医患关系紧张、粮食被抢、实验进度经常停滞不前……
比起那些糟心事，眼前口头上占点便宜，那还真不叫做事儿！
严晓梅这会儿见秦妙妙不生气，她心中一动，主动退后，混迹在人群中。
趁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严晓梅掐着嗓音，来了一句：
“小同志，要不你就说说吧。说错了也没关系。大家攒钱买鸭子也不容易，要是真买到病鸭，那多闹心？就当是给大家提个醒吧！”
秦妙妙惊呆了。
男主老娘还是个白切黑！
但很快，她见周围众人若有所思，似乎也是挺认同这句话，顺势就开口了：
“如果说鸭子只是没精神，那么羽毛松乱，翅膀下垂，也是有可能的。但是大家看它旁边的粪便，呈现灰黄色和绿色，同时还有一点稀。”
说着，秦妙妙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动作极快地拎起一只鸭子，将口鼻处半掩，继续道：
“这鸭子的体温比普通鸭子高，我估计在院子里的时候，还经常喝水。这种情况，如果没有意外，就是鸭霍乱。一般来说，鸭霍乱属于急性传染病。有这种情况的话，说明附近的鸭子很多都感染了。”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下意识地都退后了几步，深怕传染上病毒。
摊位前卖鸭子的老婶子脸都绿了。
一半是气的，一半是心虚的。
没别的。
只为了秦妙妙说的话，几乎全都对上了。
在场人多，大家都不是傻子，不少人此刻都盯着那老婶子的脸看。
眼见她露出心虚的表情来，霎时间，就有人嚷嚷起来了：
“真让人给说对了！大娘，这买卖不是你那么做的啊！你把两块钱一只的鸭子，卖成三块五也就算了，结果你还卖病鸭！这玩意要是吃出病来咋整？”
“就是啊！这不纯纯缺德吗？”
那老婶子讪讪，再没了刚才指着人鼻子骂的模样了。
要不是这会儿人多，说不定她都要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就在秦妙妙幽幽地叹了口气，觉得今天是没法喝到老鸭汤的时候，人群中突然挤进来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男人。
他看起来约莫四五十岁的样子，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眼镜，一副文化人的气质。
这会儿他来到秦妙妙面前，擦了擦有些蒙尘的眼镜，带着微微喘气，露出一个略有些着急的笑容：
“这位小同志，你……是不是很了解鸭霍乱？”
秦妙妙摇了摇头：“我只是懂一点点而已，算不上很了解。”
中山装男人神色一下子就暗淡了，但是很快，他就立刻打起精神来：
“小同志，这样吧，不管是你是不是很了解鸭霍乱，能拜托你去趟大集旁边的农场吗？实话告诉你吧，咱们农场里也出现了鸭霍乱，没想到现在已经逐渐蔓延周围屯子里去了。所以拜托你过去看看，你放心，不管你有没有解决，我们都不会让你白来的！”
最后这句话，对于秦妙妙来说，才是重点！
她露出了一个腼腆羞涩的笑容来：
“为人民服务，为人民做贡献，这是我应该做的，这怎么好意思呢？”
中山装的男人一下子笑了：“那我也不客气了。给你的东西，刚好省下来吧。”
秦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