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统领，借一步说话！”江宥帧将周亥叫到了一边。
“可否将事情经过详述？也许下官能找出一丝线索。”反正来都来了，江宥帧也不好袖手旁观。
周亥点头，“是这般......”
原来二皇子他们去了晋省之后，虽然其中几次受阻，但事情进展还算顺利。
二皇子更是十分小心，地头蛇宴请是从来不去的，自己的吃食也很小心，一般都是周亥和碧云去做，从不假他人之手。
“一般吃食都是碧云做得多，不过碧云是二皇子亲自培养的。这次去晋省，因为她会做膳食，武艺也不错，外表看起来柔弱，行事便方便一些。”
碧云？江宥帧便想到了刚才马车上那只女子的手。之前江宥帧并未在二皇子身边看到过女子，估计是之前派出去办事的，不常带在身边。
“这种毒是通过食物，还是只要吸入，就能中毒？”
“奉长老说此毒量少的话无色无味，多了就有一股别样的香味，不好形容。但必须是服食，且量少不行。”
江宥帧顿时明白，“那就必须少量多次服用？只是这么一来，在二皇子身边伺候的人就有嫌疑了。”
“碧云不可能！”周亥摇头，斩钉截铁地道。
江宥帧：......
“为何？”江宥帧倒是有些疑惑。
“碧云的母亲之前服侍过殿下的生母，她从小就与殿下情分不同。之后为了学习武艺，一直被殿下藏在暗处，没有与外人接触的机会。”
说得好听，就是从小培养的杀手吧？
“这可说不准。”江宥帧再次提出质疑，就靠这么点情分，很容易反水的。
“反正碧云不可能。”周亥很烦躁，碧云是绝对不会的。
“她不可能，那就是周大人你了。”江宥帧说着上下打量周亥，眼中闪过狐疑。
周亥顿时气得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我就更不可能了，我对殿下忠心耿耿，便是以命相抵，也是毫不犹豫的，怎么可能害殿下？”
“不像某些人，明明每次都没少从殿下那里拿好处。但一旦殿下有事，就准备撂挑子，这样狠心绝情的，实在少见。”周亥冷哼一声。
“下官怎么觉得您意有所指？”江宥帧眯起眼，心中有些不爽了。
“怎么？你觉得你是那种人？”周亥睨了江宥帧一眼。
“当然不是！”江宥帧斩钉截铁地道。
“那既然不是您二位，那还有谁能接触到二殿下的饮食呢？饭食不能，那水呢？”江宥帧岔开话题。
周亥仔细回忆着，“当时我们租住了一间小院子，院内有一口井，我们平日里喝水都是从井里打水，难道是从井里下毒？”
“那得多少毒药？井水您也喝了吧？不是没事吗？”江宥帧无语。
“也对！”周亥点头，随即又十分懊恼。
“那还是从殿下那边下手的，可我们平日里都这么小心了。每次喝水都用银针试过，随身带着水囊，除了自己，是接触不到的，可恶竟然还是着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