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任务逐步推进，军官们的心也越发沉重，他们开始意识到，这场赌约恐怕是要输得彻彻底底了。
当李子壕带着完整的侦察数据落地，从容汇报任务完成时，他们只觉天旋地转。
刚刚还喧嚣的训练场，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只有他们愈发急促的呼吸声，昭示着内心的慌乱与不甘。
此刻，他们不仅要面对履行赌约的难堪，更得直面被一个后辈彻底打败的残酷现实。
往昔的骄傲碎了一地，未来在学院的日子，似乎也被罩上了一层阴霾。
那上尉军官紧咬着后槽牙，腮帮子鼓起，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半天挪不出一步。
中尉们也面如死灰，眼神闪躲，互相推诿着，谁都不想第一个走向训练场中央。
“磨蹭什么！还不开始！”
教员一声厉喝，如洪钟炸响。上尉军官身子猛地一抖，像是被抽了一鞭子，终于拖着步子往前蹭。
他双手握拳，指节泛白，每一步都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往日的潇洒干练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旁的中尉们耷拉着脑袋，紧跟其后，活像一群被押赴刑场的囚徒。
刚一走到中央，上尉军官的脸就涨成了猪肝色，嘴唇嗫嚅着，嗄声道：
“我……我先来！”
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屈辱与不甘。他缓缓蹲下身子，双手撑地。
双腿开始机械地外撇，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活脱脱一只笨拙的鸭子。
“李子壕是龙指最帅的……”他扯着嗓子喊出第一句，那声音干涩沙哑，还带着几分颤音，刚出口就被风扯得七零八落。
中尉们也没好到哪儿去，一个个满脸悲戚，依次跟上。
有个中尉不小心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那些少校军官站在最后，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怒火与羞愤，双手死死攥着衣角，指尖都泛白了。
可教员在旁冷冷盯着，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加入这“屈辱”的行列。
每走一步，每喊一声，对他们而言都是巨大的折磨，曾经的威风凛凛碎成了渣，被狠狠践踏。
而李子壕站在一旁，神色平静又坦然，这场“表演”。
消息像是被一阵疾风裹挟着，眨眼间就在龙国指挥学院的各个角落炸了开来。
走廊里、食堂中、宿舍区，学员们奔走相告，呼朋引伴地朝着训练场涌来。
“听说了没？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中级军官。”
“在训练场出大丑啦，正走着鸭子步呢！”
一个小个子新兵扯着嗓子大喊，兴奋得眼睛放光。
“真的假的？啥情况啊，他们能乖乖走鸭子步？”
旁边的战友满脸狐疑，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跟着人群加快。
“还不是和李子壕打赌输了呗，那李子壕可真是神了。”
“又把这帮家伙给治得服服帖帖！”
有人迫不及待地解释，话语里透着浓浓的八卦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