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你恨他吗？”
“恨！我杀了他！杀了他！”
“跟我说说这个令你恨之入骨，抢了你婵儿的男人好吗？”
“好，是韩白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我冒险从爆炸案现场救了他的命，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问他打算去哪里，他说不知道去哪里，他要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我给了他身份，给了他钱，又给了他工作，”
“我只让他帮我看着婵儿别逃走，可他却背着我跟我的婵儿相爱了，他们还有了个小孽种！我不能饶过他们！
他们逃走的时候被我抓住了，我抢走婵儿，把那个猪狗不如的韩白囚禁起来，我折磨他，我敲断他的骨头，我放他的血，我折磨他，狠狠地折磨……”
心理医生敲了下旁边的三脚架。
三脚架发出的清脆声，让突然暴躁的韩志民安静了下来。
韩凝的手紧紧地捏成一个拳头。
钟离渊担心她手心会被指甲划破，伸手抓住她的小手，轻轻地安抚着她，慢慢掰开她紧握的拳头。
韩凝闭上眼睛再睁开，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是寒冷杀气，
“问他，人现在在哪里？”
心理医生问了韩志民。
“死了，他亲手掐死了他，前天晚上我到地下室看他，我跟他讲，她的女儿被我找回来了，”
“她长得跟婵儿几乎一模一样，她每天都喊我爸爸……还告诉他，我打算把他女儿献给乔爷，我详细给他介绍了乔爷特殊爱好，
哪想到他突然扑过来要杀我，可惜，他那废物，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可惜了，我要挟韩凝那小畜生的底牌没了……”
韩志民说完忽而阴邪的怪笑起来。
心理医生对韩凝说：“他快到极限了，需要赶紧问问题了。”
韩凝眼圈泛红，她声音微微哽咽，
“问他、尸体在哪？密室在哪？”
她要让韩志民受尽凌辱至死！
心理医生照问。
“密室在书房的书架后方，只要转动书架上的木象，密室就打开了，尸体我扔到岭霞山半山腰的……”
韩凝又问了几个问题，直到再无疑问，
她并没有着急去密室，
而是看着心理医生做好催眠，这才拿着银针走到床边，伸手就去掀被子。
心理医生赶忙阻止，
“我先帮他穿好衣服。”
韩凝背过身，心理医生迅速帮韩志民穿好衣服。
韩凝着重对着韩志民小腹部以及双腿脑子扎了数道银针。
那银针几乎整根没入肉里。
韩志民即便中药昏迷着，都差点受不住疼醒过来。
书房的地下室里，
韩凝望着眼前只有十来个平方的地方。
入目的是整个西面墙上挂着的各种刑具，鞭子，锤子，钉子刀子等，
墙的一角拴着根手腕粗的铁链子，
四周的墙面以及地面上到处是血迹和霉斑，
有干涸的已久结块的，有刚刚干涸不久的，
墙的角落里还有一个黑色塑料袋，塑料袋里散发出刺鼻的腐臭味。
韩凝不能想象也不敢想象一个人是怎么在这种地方生活了十八年……
如果她上辈子能稍微聪明点，
是不是就不会是现在这个结局了，
如果上次鞭打韩志民的时候，她稍微多问问，是不是就能救了他的命……
哪怕她这辈子重新跟韩志民做个亲子鉴定，也应该能早日知道父亲的消息……
上辈子、她从韩志民被抓破的额头上擦下的血迹也许就是他的……
她为什么这么笨！
这两个多月来，她以为所有事情都尽在掌握，
可到头才发现自己依旧就是上辈子的那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