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倩雅一直隔着五步远的距离跟着。
直到二楼最后的一个房间，韩凝让吴倩雅守在外面。
莫国昌虽然有点意见，但想到他的猜想，也就没有说出来。
“韩小姐，你跟你母亲的长得挺像，
不过你们母女俩气质完全不同，你母亲气质如兰，温婉如玉。”
韩小姐气场强大且冰冷，就像是冰山上一朵盛开的冰莲，让人轻易靠近不得，
即使靠近了，不做好防护，可能会冻伤自己，
同时她身上还有一股阴郁的气质，
这种人不是一般人能接触得了，
嘉敏的那点小心思根本不够看。
“你见过她？”
韩凝平静的语气让莫国昌不确定她是什么心思，她似乎知道的还不少。
那有没有调查到他，现在都知道了多少？
但不管她知道了多少，
他现在都是时候兑现诺言。
“见过一次，不过那个时候我身受重伤，双眼是模糊的，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我能确定你就是她的孩子，你们的五官轮廓很像。”
他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封泛黄的牛皮信封递给韩凝，
“这是你母亲托我交给你的，她说如果未来韩家有位小姐被找回来，那就把这封信给她，如果没有就让我把这封信烧了。”
“那我回来这么久，你为什么现在才给我？”
韩凝接过，看着信封上属于母亲的字迹，微微低下眼睑遮挡住眼中真正的情绪。
她缓了两吸，再抬起头时眼神虽然依旧平淡，
但平淡的内里是如鹰隼般锐利的视线。
这让在官场混迹多年的莫国昌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察觉到了，
“那是因为她还有一句话。
她说如果你要是还需要靠韩家过日子，那这封信就让我等到你有足够能力的时候再给你，或者干脆就不给你了，免得给你徒增烦恼。”
“莫副书记怎么知道我现在有实力了？”
韩凝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莫国昌，就是要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
莫国昌没说假话，对上韩凝锐利的视线，他倒也不怕，不心虚。
“前几天我在一家火锅店看到你和高阳高团长，还有几个军人在一起吃饭，我看那几个军人对你都很恭敬，”
“而且在此之前，我曾看到你带保镖逛商场，于是我找人看了下你之前在警局做的所有记录，
还有你回韩家之后发生的事情，以及吴家和木家对你态度，所以我现在确保，你有足够的实力保护自己。”
韩凝略一思索，
继续问：“你今晚见我，要防着的人是谁？”
莫国昌看着韩凝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要小心京城曹家，我知道你背后也许不止木吴高三家，且不说他们愿不愿意为你倾尽所有，就算会，”
“只凭他们三家还是不够，上次谢志飞被放出去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持枪当街绑架人，都可以第二天就放人，”
“凭着你的聪明，该猜到他们的权利有多大了，我想以曹家的做事风格，你已经被盯上了，现在风声紧，他们不会立刻动你，”
“但这是早晚的事，我之所以以这种形式告诉你，一来是想让你带着信赶紧离开国内，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二来，不想让曹家的人知道我跟你有牵扯，我们只是小门小户，根本无法触碰到曹家，希望韩小姐能理解。”
韩凝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理解，
“你是在什么时间见到我母亲？是在哪里？”
“十六年前，在福州，当时我还只是一个小秘书……”
等莫国昌说完，韩凝眼中锐利的视线略收，
“最后一个问题，你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你知道曹家为什么这么帮着谢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