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七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车厢尾部传来江凡的豪笑：“星！快来看看！银狼破防了！帝垣琼玉牌大赛冠军不是冠军吗？告诉这个手下败将游戏冠军有没有含金量！”
三月七愣住了，江凡什么时候和银狼这么熟络了？连隔空对线这种事都能有，看星挽起袖子兴冲冲跑过去的样子，显然这种事不是第一次。
走到车尾星又转身冲三月七使了个眼色：“别忘了把旁听生证拿好，晚会吃过饭就该启程匹诺康尼了，到时候记得跟我汇合，三月学妹。”
……
入夜，黑塔空间站底层。
太空电梯降到了最底层，合金门缓缓打开，昏暗的走廊一盏盏日光灯逐排亮起，把阴影驱散，细微的电流声淌过，所有设备瞬间被点亮运行。
无明之间，其实只是黑塔的私人藏室，但由于常年封锁，外加只有黑塔本人拥有出入的权限，无明这两个字也便传开了。
往往资历老一点的科员都会忽悠着年轻的新科员说在那片无明之间里藏着黑塔女士最珍重的藏品，如果能有幸目睹一眼，那你的人生将会发生最大的转折。
年轻的科员们往往会听得两眼放光，再想仔细问一问关于无明之间的故事时，总会听到老科员们哈哈大笑的调侃声。
但是最近一段时间，电力室的科员们总能发现无明之间有持续的供电，说明黑塔女士本人曾多次在她的私人藏室来往。
奇怪的是却没人看见黑塔女士本人在太空电梯进出，连那位女士的玩偶都没曾动过地方。
“三更半夜的，带我来这个干什么？”黑塔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身上的黑色睡衣松松垮垮，露出几抹雪白，但她也不在意，要是眼前这人想看，全脱下来看也没什么。
“当然是要谈大事的。”江凡紧挨着黑塔坐下，努力不让自己的眼睛乱瞟，但可能是平日里挂开的多了，视线总是莫名的自动校正。
“用不用凑近一点看？”黑塔想了想，用手指挑起睡衣的肩带，似乎只要江凡点头，这肩带就能自动滑落下来。
江凡下意识想凑近仔细看看，可忽然记起自己这次是真心来谈正事的，果断挺直腰杆，摇头拒绝：“这次真不行，是真的正事。”
“噢，那说吧，听着呢。”遗憾的情绪从黑塔的眸中一闪而过，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她抽出手放在腿上，睡衣的肩带沿着光滑的肌肤缓缓垂落。
“翁法罗斯。”江凡正襟危坐，面上的表情越发严肃，“忆庭的使者提议列车的下一个旅程便是翁法罗斯，别称永恒之地。”
“嗯，听说过，永恒之地翁法罗斯，传言连开拓星神阿基维利都未曾涉足。”黑塔缓缓地说，“我也曾想到访翁法罗斯寻求你的足迹，但很可惜，那里似乎很神秘，难以被外部观测到。”
“嗯，翁法罗斯只能被忆庭之镜映照出来，所以我觉得这里面或多或少都有浮黎的影子。”江凡舔了舔嘴唇，视线飘忽不定，“所以我才很犹豫，翁法罗斯的旅途注定艰难险阻，预估有和不下三名星神有所牵连。”
“但我觉得姬子她们会像是对那里有兴趣的人，踏足连开拓星神阿基维利都未曾到达过的地方，那会是无名客的浪漫。”黑塔递过去一杯水。
“最近我也有在搜集翁法罗斯的信息…”江凡喝了口水，“我觉得记忆、迷思、虚无还有秩序都很值得怀疑……”
“永恒之地……指的是世界永恒还是火种永恒，都很值得推敲。”
“换一个思路，永恒指的并非是某种具体的东西，而是一种无限的轮回，在学术讨论中，我们也经常把它叫做永恒。”